這位粗中有細的夏侯校尉麵色穩定,淡淡道:“行雲兄弟思念將軍,秦掌門便讓他猖獗一下,先去見見何妨。”
他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又看了一眼那昂首望天的右騎校尉,那叫甚麼智行雲的,不由悄悄點頭:“同為校尉,這小子就傲慢無知的多了。”
而夏侯敬德此時也是心中迷惑,他實在也不信賴秦無忌真成了蕭歡雲的弟子,但此人方纔所發揮的金剛靈力,的確又是“玄武般若心法”。
那夏侯敬德嚥了一口唾沫,與其他幾名將士對上一眼,這才沉吟道:“秦,秦掌門勿怪,這究竟在是過分欣喜,嗯,過分欣喜。”
秦無忌已天然放鬆下來,蕭灑的揮揮袖子,指著那懸壺洞的方向道:“我們先去見見蕭師再說。”
那鄭三禽心中一股肝火冇有宣泄,也不睬會這些雲騎劍衛,隻望著花牛兒沉聲道:“掌門便是掌門,花牛兒你既是百草弟子,當該曉得端方,如何能隻呼大哥呢。”
夏侯敬德再哈哈一笑,望著秦無忌大聲道:“那是當然,正因有這等豪傑在這裡,吾等才迫不及待前來一見,我們都是粗暴之人,情急相見之下,竟忘了在廟門前通報一聲,還望秦掌門莫要見怪纔是。”
夏侯敬德身為雲騎劍衛左騎校尉,名聲中轉中原八郡,竟對百草門一個小小掌院如此恭敬,頓時讓諸人都是一驚。
秦無忌聽得心頭一動,昔日對夏侯敬德的印象,隻在聽水河邊那番豪放風采。本日再次相會,這才發覺此人粗中有細,有情有理,不愧是蕭歡雲部下的左騎校尉。
那夏侯敬德昂首見花牛兒站在秦無忌身邊,再看看受傷的鄭三禽,最後又將目光放到了秦無忌身上,便朗聲一笑:“秦掌門,我們的緣分不小嗬,那日聽水河邊咱就感覺你是小我物,可也冇想到你一來百草門就當了掌門。”
這一隊人馬隻要七人,大家著銅甲,佩巨劍。帶頭的一名左騎校尉方臉粗眉,恰是聽水河邊與秦無忌有過一麵之緣的夏侯敬德。
秦無忌麵帶淺笑,正要拱手相認,就看到七騎以後一人跨馬而下,三步奔到麵前,不顧滿臉風塵之色,舉頭便拜:“大哥,這些日子,俺可想死你了。”
這句話問得非常在理,鄭三禽在後聽得雙目圓睜,秦無忌倒是悄悄伸手在後襬了擺。他冇有立即回此人之問,隻沉寂的打量著他。
秦無忌還未感受出甚麼,那鄭三禽見這隊人馬竟然連通報都不通報,一馬就跨過了百草門廟門,不由心中大怒。
這也是題中之義,秦無忌淺笑道:“師父現在確在懸壺洞中,前次我去見她,似還在修煉當中,不如小子先去跟師父說一聲,諸位將軍可在懸壺洞外稍等半晌?”
夏侯敬德說著似又想到了甚麼,放開兩人的手,竟對著那坐在木車上的鄭三禽做了個躬:“夏侯昔日便傳聞百草門推摩院有位豪傑,一向無緣一見。再聽花牛兒說過那日鄭兄獨抗法無相和安平侯的派頭,心中更是佩服,本日一見,公然是名不虛傳。”
到了這個時候,夏侯敬德才緩緩道:“這一番前來,自先要拜見吾家蕭大將軍,花牛兒說她白叟家現在懸壺洞中,吾等之意,這就便去見一見。”
此時那智行雲已挾著花牛兒去處了懸壺洞,鄭三禽陰沉著臉,卻推著木車直奔金針院而去,場麵一時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