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幾句話算是敘了舊,那夏侯敬德心中明白秦無忌更是龍子貪吃的仆人,與白櫻雪春晴私奔,名動天下。現在更是百草掌門,是以禮上更謙讓了幾分。
秦無忌還是冇有說話,他本是一腔熱忱,此時卻也被澆熄了一半,心頭想到方纔鄭三禽的話,不由暗自有些深思起來。
但夏侯敬德這一番調停,諸人之間的不快便消逝了很多。秦無忌讓花牛兒推著鄭三禽的木車,牽著夏侯敬德的手,非常熱忱的迎向了百草門中。幾名隨行而來的雲騎劍衛牽馬隨後跟著,隻要阿誰智行雲冷哼一聲,手撫玉帶,矜持的走在了他們一側。
那隊人馬一起飛奔,劈麵看到了兩人等在這裡,便勒馬放緩,得得聲中來到了他們麵前。
智行雲躊躇了一下,神采由紅轉白,終因而收劍入鞘,手掌一伸便扯過了花牛兒,陰沉道:“你速帶我去懸壺洞,我倒要問問歡雲,她是不是真收了這個,這個弟子!”
秦無忌還在思考著,那鄭三禽鞭策木車而來,低聲道:“隻來了一隊人馬,不像安平侯那賊子的作為,莫不是蕭將軍的人馬來了?”
兩人還未走到廟門之前,便見一隊馬隊絕塵而來,倒是直入廟門當中,一刻不斷的縱馬奔馳。
這也是題中之義,秦無忌淺笑道:“師父現在確在懸壺洞中,前次我去見她,似還在修煉當中,不如小子先去跟師父說一聲,諸位將軍可在懸壺洞外稍等半晌?”
夏侯敬德說著似又想到了甚麼,放開兩人的手,竟對著那坐在木車上的鄭三禽做了個躬:“夏侯昔日便傳聞百草門推摩院有位豪傑,一向無緣一見。再聽花牛兒說過那日鄭兄獨抗法無相和安平侯的派頭,心中更是佩服,本日一見,公然是名不虛傳。”
夏侯敬德身為雲騎劍衛左騎校尉,名聲中轉中原八郡,竟對百草門一個小小掌院如此恭敬,頓時讓諸人都是一驚。
此時那智行雲已挾著花牛兒去處了懸壺洞,鄭三禽陰沉著臉,卻推著木車直奔金針院而去,場麵一時劍拔弩張。
秦無忌也是拱手一笑:“若無夏侯將軍那枚雲騎令,小子恐怕也來不到這百草門呢。”
花牛兒都嚇傻了,秦無忌大怒之下,頓時便要脫手製止,卻被夏侯敬德一把拉住,一股強大的金剛靈力便裹住了他的手臂。
到了這個時候,夏侯敬德才緩緩道:“這一番前來,自先要拜見吾家蕭大將軍,花牛兒說她白叟家現在懸壺洞中,吾等之意,這就便去見一見。”
秦無忌麵帶淺笑,正要拱手相認,就看到七騎以後一人跨馬而下,三步奔到麵前,不顧滿臉風塵之色,舉頭便拜:“大哥,這些日子,俺可想死你了。”
夏侯敬德遲疑起來,勉強一笑道:“秦掌門,多有獲咎。”
這恰是花牛兒了,秦無忌低頭見這個兄弟此時也是一身黃銅盔甲,雖是小兵服飾,但看來終是被夏侯敬德收下了,不由暴露了笑意,倉猝扶起了他。
秦無忌卻漸漸沉著下來,他方纔用儘儘力,發揮三次竄改,幾近將這些日子修煉來的功法心得全數使上了,才勉強離開夏侯敬德的大手,若要起了牴觸,實在是不智的行動。
那鄭三禽心中一股肝火冇有宣泄,也不睬會這些雲騎劍衛,隻望著花牛兒沉聲道:“掌門便是掌門,花牛兒你既是百草弟子,當該曉得端方,如何能隻呼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