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忌說著,將花牛兒拉在身邊,對著藍袍孫長老一拱手:“師伯,您剛纔所說的可算數?隻要花兄弟能尋到六品以上草藥,便收留他在百草門?”
趙青書神采一陣白,一陣紅,他再如何飛揚放肆,也清楚公憤難犯的事理。
孫長老暗咽一口唾沫,無法的點點頭。貳心中明白那四品翠蟻草是再也冇法要過來了,對方說得客氣,另有一味五品草藥相贈,但此中濃濃的威脅之意倒是非常較著。
轟然一聲,品草閣內諸人都是大笑起來,那趙青書也規複了沉著,笑得更是張狂。隻要秦無忌心中替他擔憂,望著天真的花牛兒不語。
秦無忌冷哼一聲,他身邊的花牛兒倉猝道:“好師兄,俺曉得你心眼好,但俺不能拖累你。”
屋中諸人都是大吃一驚,卻見花牛兒自木案一側站起來,右手指著壞師兄趙青書,左手指著好師兄秦無忌,氣得臉都紅了。
他語無倫次的說著,也不曉得說的是誰。
這一下倒把秦無忌嚇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那翠蟻草已到了孫長老的手中。
秦無忌心頭一跳,隻因他遠遠看到那趙青書漲紅的臉上現出了幾分殺機,而藍袍孫長老倒是勃然大怒。手指花牛兒厲聲道:“你這蠢貨住嘴,先且不說彆的,你可辨出了草藥?”
孫長老說著語氣就冷了下來,手指秦無忌和花牛兒又道:“但你們以假草混合耳目,已犯了本門端方,百草四大院是去不了,就罰你們去藥圃中勞作百日,如果表示的好,天然另有機遇的。”
最首要的還是他有信心,六品以上的草藥,那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就拿他送給孫長老的六品羅漢果來講,已是世家大族才氣拿脫手的極品草藥。
他固然說得冠冕堂皇,但統統人都明白,以花牛兒的資質和身份,彆說六品以上的草藥,就是九品淺顯草藥,恐怕一輩子也難找來。
本來是皆大歡樂的成果,卻被這魯莽少年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藍袍孫長老麵色一變,趙青書臉刹時就紅透了,隻要秦無忌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孫長老還未說話,那趙青書倒是稱心非常,手中木扇一轉,冷哼道:“吾堂堂百草門,要你這等蠢貨蠻牛做甚麼,還不快滾!”
本來他辨草不成,急的原地打轉,最後蹲在地上苦思體例,卻恰好將孫長老和趙青書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花牛兒一向看得懵懵懂懂,但此時也明白本身能留在百草門,頓時跳起來,抱著秦無忌大呼道:“好師兄,俺能夠留下來了,俺內心太歡暢了。”
他還未說完,趙青書已是討厭的避開幾步,口中卻冷冷道:“這可不怨我,你這蠢貨連九品草藥都辨不出來,隻能怪你本身。”
趙青書說著用木扇一點還在抽泣的花牛兒:“你這蠢貨還是快滾吧,如果缺錢,少爺自能夠賞你歸去的盤費。”
花牛兒固然傻,但也看出些門道,當下膝行幾步,對著趙青書叩首不已:“壞,啊,不,師兄啊,剛纔俺甚麼都冇看到,您發發善心,就勸師伯留下俺吧,俺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酬謝……”
趙青書心知已大大獲咎了這位百草門八葉長老,但他卻毫不在乎,對著孫長老又是微微一笑:“侄兒天然明白師伯心中遺憾,不過無妨,明日小侄就寫封信,剛好家父,嗯,家父那邊另有一味五品‘天竺葵’,便取來送給師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