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班主不耐煩地罵道,“都給我消停點兒,窩兒裡橫算甚麼本事!”
班主眼睛一亮,“對、對呀——妥兒女人,您是術師,當然慧眼獨到!”
姚大炮哼哼道,“幸災樂禍吧,人家巴不得我們快快死掉,好儘早脫身!”
“我有體例弄回解藥。”
“這、這是——”姚大炮驚呼。
青年笑笑,“二位大師如果一向盯著我,那公子的安危誰來保全?再有,恐於二位的修為,那些傢夥也不敢等閒現身,那我這‘釣餌’又有何用?”
班主把王結巴拉下去,目光明滅著看向烏拉妥兒,“烏拉女人,您想說甚麼?”
“你、你說甚麼?”姚大炮愣了愣。
“小子,你還幫她?信不信我連你也——”王結巴惡狠狠道。
三人分開了,和尚守前院,道人護在公子身邊,青年則揹著揹簍,大喇喇地向後院走去。冇過量久,和尚又回到了觀中,微微躬身,“公子,那人來了……”
女孩兒一邊怒瞪他,一邊點頭。
一個身披著大大氅的人進了道觀,畢恭畢敬地見禮,“公子,奴下瑣事纏身,未能早些覲拜,還請——”
“班主,你、你還聽她囉嗦——”結巴大怒道,卻冇想到烏拉妥兒的一句話,讓屋裡刹時靜了下來——
僧道退去,那人才輕歎一聲,“公子,東西還未啟出,但已有了端倪,信賴譽不上十天半月,便能有所斬獲。”
當夜,耕作區的道觀裡燈火微閃,無風無雪,春日的暖意已經垂垂滲入每一處角落。
班主眯起眼睛,此中光芒閃動,“妥兒女人是想——”
幾人正在苦苦思考,卻聽床上倚坐著的烏拉妥兒“咯咯”笑了起來。
幾人再往青年那邊看去,頓時明白了——他周身高低都被一股股玄色的霧氣所覆蓋,舉手投足間,霧氣東竄西撲,明顯便是如此放的毒……
王結巴眼中殺機一閃,霍地站起來,“好,老子死、死前,也得拉一個墊、墊背的!”取出匕首就要上去,卻又被寒杉擋在身前。
元田舟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又換上笑容,“老客兒,您辛苦了。“
僧道和青年籌議了老半天,便各自分頭,臨分開的時候道人對青年說,“小杜啊,眼下你是他們的首要目標,我覺著我們還是應當重點庇護你。”
青年逛逛停停,到了一處偏房門前正要排闥,眼角卻俄然閃起了一點光芒,扭頭一看,頓時大喜,那處牆角積雪未化,雪麵上卻長著一株淡藍色的小花,鮮豔可兒,他快步走上去,剛要伸手去摘,卻感到身後俄然襲來一道淩厲的勁風……
和尚連連稱是,笑道:“也好也好,料那些人也近不了小杜的身,我們還是按打算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