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把‘買賣’失手的事報回‘風痕’麼?”寒杉反問。
坐在一旁的杜識感到屋中的氛圍驟冷,頓時站起來,強擠笑意打圓場兒――
班主拿著藥丸,笑道:“寒兄弟,你聰明過人,該是早就看出我們猜到了你的身份,以是這藥,哼哼,隻怕更毒!”哢嚓!他將藥丸捏碎,散在地上,將冰刀架在寒杉的脖子上,“兄弟,你人不錯,但上頭已下了‘催命符’,有人出高價要你的腦袋,哥兒幾個也是逼不得已啊――”
“廢甚麼話?!”姚大炮怒道,“現在內裡還跑了個老禿驢和牛鼻子,說不定早已把主子被劫的事兒傳回中原了!”
“如果不呢?”寒杉淡淡道。
王結巴也說,“不、不可快跑吧,大不了我們找、找個替罪羊歸去交差。”腮幫子已被他抓得通紅,有些癢。
梨園幾人都盯著寒杉,蘇嬈神采很欠都雅,顯得憂愁重重,她用手指擦擦鼻翼,彷彿感受有些發涼。
“但老哥兒另有個權宜之計,不止能推了這樁買賣,更能保下你的性命!”班主的笑容又變得暖和,持續道,“隻要你肯插手我們,憑你的智謀和技藝,必然很快……”
寒杉坐下,班主頓時過來倒酒,滿臉堆笑道:“好兄弟,前幾次買賣幸虧有你,不然咱哥兒幾個還不曉得還不曉得會是甚麼了局!來來來,我們一起敬您一杯!今後就是好朋友、好兄弟!”
“實在另有第三樁……”班主把身子抬高,從寒杉的袖子裡摸出冰刀,寒杉冇有動。
寒杉俄然打斷:“到底甚麼買賣?就不消再繞彎子了吧。”
女人翻開,又見欣喜,還是滿滿一下胭脂水粉,她頓時拆開,一邊輕描細畫,一邊問寒杉,“他們找你了麼?”
寒杉笑著丟給她一隻大包裹,“還是要它陪吧。”
梨園的幾人都被蘇嬈化了裝,明顯是又籌辦殺人。
“冇錯,‘風痕’有過先例,隻要被上頭看中,‘受殺者’就有能夠變成‘獵殺者’――畢竟,一才難求,‘風痕’需求更多你如許的人才,不會為了戔戔一樁買賣……”
幾人舉杯喝了,卻見寒杉一動不動,“你們需求朋友兄弟麼?”
班主也收回笑容,站在寒杉身後,兩手拍了拍他的雙肩,“小兄弟,老哥兒對不住您,之前還瞞了你一件事……之前說,接到上麵交代的兩樁買賣,一個是元田舟、一個是盧富仁,這兩件,已經成了大半……”
班主愣了愣,姚大炮黑著臉,強壓怒意。班主又笑,“這第二杯,敬小兄弟功法超群、智謀過人,讓我等非常讚服!”
姚大炮終究暴怒,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小子,彆覺得隻你有本事!我們做不做買賣,也不消看你的臭臉!”
姚大炮一愣,班主眸子兒轉了轉,“小兄弟是說――”
“那就――”班主將冰刀舉起來,狠咬著牙,猛地往下落去,噗!刀尖卻插・進桌上,他苦笑著回到坐位,“那就再想想彆的體例吧……歸正上頭給的刻日不短。”
“也、也能夠叫卸磨殺驢……嘿嘿嘿。”王結巴笑道,用手抓抓腮幫子。
“嗯,說又有買賣。”寒杉見蘇嬈在胭脂盒中遴選,卻舉棋不定,幫她挑起一隻。
蘇嬈悄悄吐口氣,還在揉著鼻子,幽幽道,“小弟弟,實在我們誰都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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