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道相視一笑,抓起杜識就要往外跑,卻見元田舟俄然跳起來,撿起冰刀就撲了上來,嘴裡同時喊,“叛徒雜種,我殺了你!”一刀直向杜識後心捅去,杜識躲閃不開,鋒利的刀尖兒已經刺破了他的衣服,可就在他慘叫出聲的同時,一股大力將他帶飛起來,和尚將他拋向彆處,掄起禪杖就向元田舟砸去,元田舟眼睛通紅,瘋了似地撲將上來,手中的冰刀亂揮亂舞,叮!正砍在杖身上,和尚隻感到手中一震,刹時驚立當場――
僧道的臉上陰寒一片,和尚垂垂凝起猙獰的笑意,“死人,不會傳話……”說罷,舉起半截兒禪杖就倒飛出去,目標直指杜識,“叛徒,我先殺了你!”
叮!爐子倒在地上,從內裡掉出了一把清透鋒利的冰刀……
元田舟愣了愣,“你、你們真的是……”
和尚的禪杖又斷去一截,握在手裡的,就隻剩了燒火棍般的一小段。
道人也笑,“是,你可不曉得,前次中了他們的毒,可把我們老哥倆兒折騰稀了,也不曉得是甚麼毒性,白日冇精力,早晨睡不著,眼皮都合不上,眼睛瞪得跟蛤蟆似的,現在瞅人都雙影兒。要不是仗著咱身材硬實,用魂力驅了毒,這會兒啊,指不定在哪個墳頭裡數草根兒呢……”
和尚愣愣地看著本身的兵刃,儘是心疼和哀憤,騰地,眼中撲出肝火,冷冷地笑著,“小子,又是‘偷梁換柱’,你們就隻會這一招麼?我讓你們給‘阿禪’陪葬!”說著,舉著半截禪杖猛刺疇昔!
“削髮人又如何?歡暢的時候也得吃吃喝喝,不歡暢的時候,哼哼……殺幾個雞鳴狗盜也無傷風雅!”道人一邊說著,一邊去拉杜識,杜識眼睛擺佈瞟著,彷彿非常驚駭,腳下一亂,踢到了元田舟,元田舟身子微微一震,霍地展開了眼睛,杜識神采大變,疾跑一步,咣噹!又把小爐踢翻翻了……
僧道一驚,“那、那是――”
道人也想脫手,可俄然間,竟發明火線奇特的氣味驀地濃厚起來,寒杉一步一步走上來,手中的冰刀竟收回幽藍色的淡淡光芒,此中澎湃的氣味古怪非常,一會兒冰得砭骨,一會兒炙熱燎人,僧道剛撲上去,就見寒杉隻是順手一刀,平空便凝出一道淩厲地氣勁,好像刀鋒急猛飛射而至――
“閉嘴!叛徒!”和尚怒道,猛地向寒杉衝去,卻見對方的手一揚,一點銀光已直射本身的麵門,和尚嘲笑一聲,從地上挑起杖頭,飛打出去,卻見那點銀光刹時便將杖頭擊了個粉碎,來勢不減,已到了本身的麵前……
“二位大師,今後的日子能夠不太好過了吧……”蘇嬈笑著說,“當然,如果另有‘今後’的話。”
“二位大師,你們勝不了的……”杜識苦著臉兒說,“不然,鄙人也不會……”
僧道對視一眼,臉上暴露陰陰笑意……
“小杜,你也彆怪我們狐疑重――”和尚笑著說,“那幫傢夥太壞了,一不謹慎就進了他們的騙局。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彆鬨了,我――”和尚剛說了半句,就見四周緩緩走出人來,班主笑著拍巴掌,“無戒大師好魄力,堂堂一個皇族,就這麼死在您的手上了……”
和尚餘怒未消,轉頭看著杜識,“小杜,公子到底在哪兒?!”
咣噹!禪杖一分為二,竟被齊齊消去了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