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墨翟俄然一愣，然後大笑了起來。

劍客安靜地抽出長劍，朝著浩大陸地的方向，信手一揮。

“是啊。”

白衣劍客收起長劍，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束縛軍軍禮，沉聲道：“為群眾辦事！”

幾近統統人的目光都變得非常板滯。

“不，這不是雜言。”

孟珂瞳孔收縮，一時候也反應了過來。

跟著蘇牧風的聲聲響徹整座滄海封界，在悠遠的東方，一道恢宏的金色光柱突破雲霄，乃至比不久前的那道氣勢更加驚人。

――裝逼也就算了，還趁便恐嚇小孩子，要不要這麼喪芥蒂狂啊！

不遠處，蘇牧風的聲音仍在持續。

頃刻間。

蘇牧風淺笑著點點頭，回身對劍客道：“一劍就夠了。”

虛聖的封號不拘泥於受封者的聖道，像是雜家的大儒呂不韋，就同時具有陰陽家和縱橫家的兩尊虛聖聖位。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中間，白首太玄經。”

“是啊。”

劍客虛影一言不發，走到絕壁邊上。

一個非常年幼的女孩子，在人群中哇哇大哭起來，眼淚汪汪，看上去不幸極了。

墨翟：“……”

“是啊。”

墨翟輕咳一聲道：“離庭中多是稷放學子，春秋尚幼，先生請多關照一些。”

孟珂打量了一下劍客，嘴角微微抽搐。

“又是聖選！”

蘇牧風將視野轉到荀卿身上，微微一笑。

孟珂：“……”

墨翟長歎一聲，無法道：“先生，翟不是說過了嗎？他們都是孩子……”

下一刻，這些獵奇的視野就變成了板滯。

因而，幾人的神采都變得非常奇特。

一道淡淡的劍客虛影在蘇牧風背後閃現，白衣長劍，負手而立，看不清他的麵貌。

“讓李斯認輸吧。”

“師兄，你聞到有一股怪味了嗎？”

看著一臉懵逼的三人，蘇牧風解釋道：“這是我故鄉那邊的民風……傳聞是某位修行馬列聖道的賢人締造的。”

身邊，墨翟微微一愣，隨即驚詫道：“先生的意義是……”

石台之上，李斯和韓菲停下打擊，愣愣地看著東方。

終究，在滄海封界的壓抑下，猖獗的海嘯期近將賜與稷放學子冇頂之災的前一刻，垂垂安靜下來。

以幾位賢人的才氣，天然把稷放學子們的抽泣、群情聲聽得清清楚楚。

蘇牧風輕咳一聲，乾笑不已。

孟珂冷靜地盯著蘇牧風，彷彿是母性的光輝在閃爍，這位溫婉大姐姐的眼神有幾分不善。

荀卿有些猜疑，但還是冷冷道：“虛張陣容。”

金色劍氣徑直向遠方衝去，直到與滄海封界的邊沿相撞，一道震耳欲聾的聲聲響徹封界。下一刻，虛空中呈現了無數裂縫，隻能勉強保持存在。

恐怕用不了多久，墨家也要讓出一尊聖位了。

數千米的波浪，澎湃彭湃！

乃至有幾位還在安靜地會商著這首戰詩。

一首《俠客行》，自此結束。

“……”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身與名。”

“師兄，那位蘇聖的聖位公然就是詩聖吧？”

中洲大陸的聖位，共分為賢人、半聖和虛聖，賢人獨一孔聖一名，諸家的“賢人”則均為半聖。

遠處，稷放學子們紛繁將視野投來，獵奇不已。

遠方，一座出露海麵的龐大礁石擋在劍氣之前，然後刹時被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