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蹙眉,讓奶孃把兩孩子帶出去,沉聲問道:“超了多少?”
“和談一事,就交由你辦。”皇上眯著眼道。
“皇上會如何措置這件事?”沈丹遐問道。
四個內管家就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呼吸困難,再也不敢言語了。從院子裡出來,她們決定去圃院找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如果肯網開一麵,三奶奶應當會竄改主張吧。
“再學上兩三天,也就差未幾了,鴻臚寺卿。”皇上揚聲道。
“她們因何起爭論打鬥?”沈丹遐問著。
“沈丹遐想乾甚麼?”彭昕色厲內荏地問道。
蔣奶孃正陪著彭昕在房裡說話,莫離帶著人衝了出來,恭敬地給彭昕施禮問了安,麵無神采隧道:“蔣媽媽,三奶奶有請。”
次日,吃過早餐,兩小傢夥蹦蹦跳跳地去圃院陪他們的曾祖母,無所事事的沈丹遐靠在引枕上,翻看紀行,莫失從內裡出去,“三奶奶,南緬國的五王子被人殺死了。”
“五十兩。”錦書把賬冊遞給她。
沈丹遐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的假的?”昨晚,她還在說這位五王子如此無恥,如何不去死?一夜疇昔,此人就死了,她是烏鴉嘴啊!
莫離領命而去。
四月初六的早朝,要退朝時,皇上俄然開口問道:“南緬國的使節團可到錦都了?”
“排班不勻?”沈丹遐蹙眉,月初就排好班了,這都過了半個月了,這才說不勻,開甚麼打趣?“我明天乏了,將她們關進牲口房裡,明兒再措置。”
妯娌倆無語地對視,祖母好腹黑啊!因而家學的事,孫楨娘又就未幾管了,每月算算賬,定時發放銀子了事。當然打鬥一事,徐朔還是出麵清算了,把四個先生全給換掉。
莫失點頭,“真的真的,傳聞是甚麼密室殺人,刑部的人到現在還冇找到凶器,全部錦都已鬨翻天了。”
第二天,沈丹遐還冇發落那些人,四位內管家過來向她討情;徐家是官宦世家,下人很多都是世仆,盤根錯節,這此中就有這四個內管家的姻親和血親。
“這麼做,就對了。”沈丹遐對勁地點頭。
“老奴不明白三奶奶這話的意義。”蔣奶孃垂首道。
“帳冊放下,你去奉告管家媳婦,讓她跟肱五爺說,叫他把家學裡統統的學子名單報上來,我會請二爺去覈實,覈實完了,再發月錢。今後再有學子來,提早把人名和身份寫好交上來。”沈丹遐不在乎拿銀子養廢料,也曉得水清無魚的事理,貪錢能夠,但是覺得能瞞得住她,騙銀子,那是絕對不可的,她不介懷給這位肱五爺一點經驗,來殺一儆百。
“女人,彆慌,彆慌,她查不到的,就算她查到,又能如何,你是她的妯娌,又不是那些下人,她不敢把你如何樣。”蔣奶孃安撫她道。
同罪!
“女人,老奴去去就來。”蔣奶孃道。
錦書嘲笑問道:“你這是在教三奶奶如何做事嗎?”
管事媳婦倉促往外走,在門口碰到另一個管事媳婦,“秦大嫂子。”
十六日,是徐家發放下人月錢,以及給憑藉徐府儲存的旁支發放用度的日子。沈丹遐正在教兩個兒子識字,錦書拿著賬冊,出去道:“三奶奶,家學那邊的用度超額了。”
“已全權交給燕王了。”徐朗勾了下唇角,“燕王說,敢在我大豐國反叛者,嚴懲不貸,要依律懲罰南緬五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