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是在五奶奶身邊服侍的小桃。”莫忘道。

“都坐下吧。”徐老夫人在羅漢榻上坐下道。

徐老夫人看著孫楨娘，娓娓道來，“一老衲下山遊說佛法，在一家店鋪看到一尊佛像，青銅所鑄，形體逼真，神態安然。老衲大悅，欲帶佛像回寺中開啟佛光，記世供奉。然店家要價五千兩銀子，分文很多，又見老衲非常鐘愛，咬定原價不放。老衲淡然回寺，與眾僧談及此事；眾僧問老衲籌算多少銀子買下佛像。老衲道‘五百兩銀子足矣。’眾僧唏噓不止，‘這如何能夠？’老衲道：‘天理猶存，當有體例，萬丈塵凡，芸芸眾生，慾壑難填，得不償失，我佛慈悲，普度眾生，當讓他僅賺到這五百兩銀子。’眾僧不解，問：‘如何普度他？’老衲笑答；‘讓他懺悔。’眾僧更加不解。老衲道；‘儘管按我的叮嚀去做便可。’次日一僧下山，去店鋪，講價四千五百兩銀子。店家不賣。又一日，又一僧下山，去店鋪講價四千。店家還是不賣。……第九日，一僧下山，出價二百兩銀子。店家大悔。第二天，老衲再次下山，去店鋪，出價五百兩銀子。店家大喜，當即脫手，歡暢之餘還另贈佛龕台一具。老衲隻取那尊佛像，回絕龕台，單掌作揖，笑曰；‘慾望無邊，凡事有度，統統適可而止，善哉善哉……’”

沈丹遐解釋給他聽，“反正行十八，也就是像我如許謄寫出來，然後第一行的第一個字是夫字，第二行的第二個字是兵字，第三行的第三是權字……”

送湯的婢女嚇得癱倒在地上，高榳麵沉如水，在他本身的郡王府，竟然另有人敢下毒害他，如此一來，他另有甚麼安然可言？雷霆之怒，要用鮮血來澆滅。高榳早已不是先前阿誰忍氣吞聲的禿頂皇子，他手上有人，清理起郡王府來，是毫不手軟，接下來的三日，連續有屍身被丟棄到城外的亂葬崗。

“這是一部兵法。”高榳立即辯白了出來。

“有事就說。”沈丹遐寫下最後一劃，擱筆道。

“四弟，應知何為禍從口出。”沈丹遐冷冷隧道。莫忘哈腰撿起地上一塊石頭，雙手一搓，石頭變成了粉末。

“燕郡王請你後日中午去萬福山莊的臨絕閣，他有事要問你。”莫離道。

傍晚時分，沈丹遐正坐在炕上，寫《育兒日記》，莫離走了出去，“奶奶。”

孫楨娘冇有沈丹遐料想的那般氣憤，嘲笑道：“這就是我母親給我找的好夫婿。”

醜事，冇錯，這是件大醜事；男人勾搭本身老婆身邊的婢女，可視為行動不檢點，勾搭弟婦身邊的婢女，那是實打實的醜事。沈丹遐考慮了一個早晨，次日，讓人把孫楨娘請了過來，將事情原本來本的奉告了她。

高榳坐在書房裡，看動手中那本章氏手稿，雙眉舒展，“橫行堅行十八，一行取一，二行取二，三行取三，四行取四……十八行取十八，這句話到底是甚麼意義？”

靈犀院內一派溫馨，燕郡王府倒是暴風驟雨，高榳頂風冒雪的從內裡返來，一個婢女送來了祛寒湯，他端過杯，正要喝，卻心念一轉，將湯倒進了貓食碗裡，命人把貓抱過來舔食。那小白貓舔了舔碗裡的湯，僅舔了三下，就倒地抽搐而死。

沈丹遐蹙眉，徐老夫人念這個故事給胖胖壯壯聽？那兩小傢夥聽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