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抿著唇壞壞地笑，豪傑救美人，美人以身相許。美人救豪傑，豪傑是不是也該以身相許呢？讓程大哥做她二表姐夫，彷彿也不錯。

“我那裡長得欠都雅了？”程珝瞪大眼睛，“我和我大哥、二哥是一母兄弟，他們長得那麼俊，我必定不差的。我隻是現在還小，看不出來，等我長大了，我必定是蕭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彼蒼，皎如玉樹臨風前。會有一大堆的女孩子，在前麵追著我跑。”

沈穆軻的幾個妾，剛進府時個個恃寵生嬌，深愛著沈穆軻的陶氏為此悲傷難過；可跟著新妾代替舊妾，她們生的是女孩，垂垂的誠懇了。陶氏雖不如何在乎她們，但內心還是有刺的。不過做過阿誰夢後，這根刺也冇有了。至於董其秀，在她生下沈丹邐後，也誠懇了。陶氏覺得後宅今後安寧了，冇想到康氏又出來攪風攪雨，這是她不能答應的。以是啊，對這些個妾室通房，就不能放鬆警戒，該敲打時必須敲打。

這兩人熟諳？

“小啊九妹，你在笑甚麼？笑得像你三哥養的小老鼠似的。”程珝扯扯沈丹遐的衣袖道。

過完中秋節，陶澤返回錦都，陶潔持續留在魯泰。八月十八鄉試結束，玄月上旬，程家父子三人還冇從潭州府返來，報喜的人又再次上門。七月院試，程玨不負重望，又獲得案首。此次鄉試，程玿亦中了舉，並且名列第四。

陶氏在她的小臉上親了親，抬眸看到陶潔在打嗬欠，問道：“潔兒昨兒冇睡好嗎？”

“不曉得。”沈丹遐悶悶地噘嘴，睡夢中她冇法節製本身，每天早晨都在一百八十度大扭轉，早晨睡時在這頭，早上起來到另一頭去了。

苗氏拉著陶潔的手，笑嗬嗬隧道：“潔兒生就一副俠義心腸，跟我年青時候彷彿。老邁啊，潔兒但是你的拯救仇人，你必然要好好酬謝潔兒。”

齊婆子搖點頭，她也想不明白。這件事與康姨娘冇有任何乾係，她從中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酬謝？

“mm，你要乖乖用飯不要挑食，才氣快高長大，知不曉得？”沈柏密插嘴道。

沈丹遐看著胖胖的程珝，細心一瞧，程珝的五官長得還是不錯的，眉眼間雖冇程玨精美，但和程玿長得有幾分類似，褪去這身肥肉，會是個翩翩少年。

十一月上旬，陶侃來魯泰接陶潔。沈穆軻看不起這個商賈出身的大舅兄，在洗塵宴上，全程都冷著臉，就彷彿借了米還了糠給他。陶侃看在陶氏母子的份上，不與他計算，隻當冇看到，笑著逗沈丹遐，“小九兒，乖外甥女，叫孃舅，孃舅一會給你甜甜的糖吃。”

“很好。”陶氏微微點頭。有這麼多糧食，應當能減緩災荒。

沈丹遐身材春秋已快四歲了，口齒聰明，笑眯著眼睛，嬌聲喊道：“孃舅。”

程玿和陶潔一會麵，異口同聲隧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