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劍鏗然出鞘,龍吟聲震得鐵尺嗡嗡作響。林川足尖點過影壁浮雕,劍光如遊龍戲珠,刹時挑飛三柄鐵尺。"趙捕頭可知這墨另有妙用?"他說話間劍鞘橫掃,擊碎簷下銅鈴,鈴中鐵丸炸開濃煙。眾捕快急退時,忽覺手腳發麻——那墨跡遇霧竟化作迷香!
五更鼓響,知府書房已亂作一團。趙鷹盯著案上儲存的半截墨條,俄然瞳孔收縮:墨條橫截麵顯出新科狀元李平山的私章紋樣!而此時城南堆棧地字號房內,林川正用印璽蘸取特製藥水,在宣紙上拓出暗紋——本該刻著"洛州府印"的篆文,經藥水浸潤竟閃現出北漠筆墨!
"本來是蒼狼衛。"張雲亭嘲笑擲出茶盞,滾燙茶水潑向艙壁某處暗格,藏匿的火藥受潮嘶嘶作響。刺客陣型大亂之際,林川劍走遊龍,鞘中埋冇的龍鬚針暴雨般激射,精準釘入刺客膝間環跳穴。為首者咬碎毒牙前,神龍劍鞘已抵住其下頜:"奉告金帳王,他的獵鷹哨卡設防,三今後會插滿我朝旗號。"
五更梆子敲過兩遍,洛州城暗潮澎湃。趙鷹盯著兵部加急文書上鮮紅狼頭印,手中茶盞捏出裂紋:"李平山竟在印鈕藏了狼族密文!"他俄然掀昭雪幾,暗格中跌出個鎏金筒——恰是月前李府送來的"剿匪犒賞"。竹筒內壁刮下的硃砂遇水化開,鮮明顯出與密文不異的北漠筆墨。
"子時三刻,巽風位。"他默唸著白日從《考工記》殘卷破譯的構造隘訣,劍身俄然斜挑半寸,銅鎖回聲彈開。書房內墨香混著樟腦氣味劈麵而來,博古架上那方雞血石鎮紙微微偏移,暴露背後暗格裂縫。林川卻回身走向北牆《洛神賦圖》,手指撫過曹植衣袂褶皺處,指腹觸到纖細凸起——這裡纔是真構造!
半夜時分,漕幫快船如離弦之箭。林川伏在桅杆大氅中,神龍劍鞘感到到兵戈之氣微微震顫。搶先糧船俄然打起三綠兩紅的燈籠,船頭壯漢解開纜繩的姿式暗合七星步。"坎水位,破軍煞。"林川喃喃間人已如鷂子翻身掠下,劍光過處,苫布裂開暴露森冷刀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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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上遊蘆葦蕩中,林川將染血的布條浸入河水,墨跡漸顯:醜時三刻,漕船丙字號。他劍尖挑起塊浮木拋向水麵,波紋盪開處,二十艘蒙著苫布的糧船正悄悄轉向。"好一招明修棧道。"張雲亭嚼著草根嘲笑,"大要運糧,實則艙底滿是漠北彎刀。"
晨光微熹時,洛州城南門貼滿海捕文書。賣炊餅的老夫翻開蒸籠,熱氣騰空化作白鶴形狀,籠底鮮明躺著那方知府印璽。城牆根要猴戲的藝人帽子裡,不知何時多了封火漆密信,漆印恰是李平山書房獨占的雙魚紋。而在三百裡外的運河畫舫上,林川倚窗把玩著真印拓片,神龍劍鞘在水中投下的倒影,好似一條潛龍正欲破浪飛天。
晨霧散儘時,一騎快馬衝出洛州南門。驛卒懷中的八百裡加急文書,火漆印下壓著片龍鱗——那是神龍劍鞘上脫落的第七枚逆鱗。而在運河下流的漁村,林川正用劍尖在沙岸勾畫邊防圖,潮流湧來又退去,留下的泡沫拚成個遒勁的"伐"字。
林川旋身踢翻八仙桌,神龍劍鞘橫掃擊飛三柄彎刀,刀刃嵌入艙柱竟腐蝕出腥臭黑煙。"狼毒遇鐵即燃!"他暴喝間扯下幔帳浸入酒罈,烈火轟然竄起隔開毒霧。刺客首級蒙麵巾下傳來生硬官話:"風影大俠的項上人頭,值三百匹汗血馬!"九節鞭剛甩出便被劍鞘絞住,林川借力騰空,劍尖挑開刺客衣衿——胸口狼頭刺青滴著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