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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絕頂忽現火光，李平山謀士立於舟頭，手中火把映亮身後十艘蒙皮筏子。"風影俠果然重交誼。"他陰笑著斬斷纜繩，筏上桐油桶逆流撞來，"這份大禮，祭奠三年前山崖邊的......"話音未落，神龍劍鞘激射入水，龍鬚針穿透木桶引信，爆炸激起的水幕將毒煙反捲敵陣。

"坎水位！"張雲亭暴喝擲出火摺子，火光映出西北角石壁上的裂縫。林川劍鞘插入裂縫，龍紋與壁紋嚴絲合縫的頃刻，整麵石壁轟然移開，暴露火線密室。密室內二十口鐵箱碼成八卦陣，箱角銅釘刻著李平山書房獨占的雙魚紋。

子時更鼓透過岩縫傳來，林川劍尖挑開鐵箱。箱內並非金銀，而是整摞浸過火油的《六韜》偽本，冊頁間夾著北漠狼族繪製的黃河堤防圖。張雲亭抓起把鐵砂嗅了嗅："這是幽州軍器坊特製的破甲砂，遇水即爆！"

劍光乍起如龍騰淵，神龍劍劈斷三根鐵柵。林川躍入樊籠的頃刻，汙水突漲兩尺，十八具浮屍自水下翻起——竟是各州府失落的押糧官！他扯開某具浮屍衣衿，胸膛上用烙鐵燙出的密文在幽光中閃現："幽州軍器......白馬津......"

混戰中，某具浮屍俄然暴起，雙掌拍向林川後心。劍鞘迴旋格擋的頃刻，那人撕上麪皮，暴露李平山親信謀士的疤臉："風影俠公然重交誼，這些假屍首......"話未說完，九節鞭已纏住其咽喉，張雲亭嘲笑："真當漕幫的'聽水辨息'是安排？"

"林兄把穩！"張雲亭低喝間甩出九節鞭，鞭梢銅球擊碎頭頂墜落的毒囊。綠色毒液傾瀉在鐵鏈上，竟將鏽蝕處蝕出北鬥七星狀的孔洞。林川劍鞘橫掃，內力激得水麵炸開，暴露水下七根青銅樁——每根樁頂都嵌著半枚殘破虎符！

"快退！"林川劍鞘猛擊水麵，借力躍上橫梁。下方汙水俄然沸騰，鐵砂遇水炸起的毒霧中，七名黑衣人破門而入，手中鏈子槍織整天羅地網。神龍劍鏗然長吟，劍氣絞碎三柄槍頭，殘刃釘在石壁顯出筆跡——竟是蘇老將軍臨終手書的防務縫隙！

幽州城西的地下水牢泛著腐臭，林川貼伏在潮濕的石壁上，神龍劍鞘觸到青苔時出現暗綠幽光。三丈外的鐵柵欄後，二十具枷鎖懸在齊腰深的汙水中，鎖鏈鏽跡間模糊可見硃砂刻紋。"戌時三刻，潮漲三寸。"他默唸著蘇婉容臨彆時給的切口，劍尖挑起塊碎石擲向東南角——水花濺起的波紋剛觸到石柱，整座水牢俄然響起齒輪轉動的悶響。

汙水中俄然冒出十數黑影，赤膊男人手持分水刺襲來。林川踏浪疾行，劍鞘精準點中或人肩井穴，那男人慘叫墜水時，後背刺青鮮明是漕幫失落半年的鏢頭。"王鏢頭？"張雲亭驚詫間扯住鐵鏈，鏈環上烙著的"甲子年丙戌月"與三年前劫殺檀卷宗如出一轍。

"林將軍......"某籠中傳來衰弱呼聲，囚徒扯開衣衿暴露胸膛刺青——幽州軍前鋒營獨占的鷹隼圖騰。林川劍鞘點地疾掠，斬斷鐵鎖的頃刻，籠底暗格彈起淬毒弩機。神龍劍鏗然出鞘，劍光如龍盤柱，將毒弩儘數釘入岩壁，箭羽擺列竟成"李平山弑君"五字！

"林兄看鏈！"張雲亭扯起根鐵鏈，鏈環內側的烙痕拚成"白馬津亥時"。林川劍鞘劃過水麵，汙流中浮出半塊虎符，與密室青銅樁上的殘符拚合頃刻，整座水牢地磚翻轉，暴露通往黃河暗道的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