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擎蒼和莊夢蝶練完劍，見吳明諦視著本身，便走到他身邊道：“不知前輩在想甚麼？可否還在想著報仇的事？”

“這……”潘擎蒼聽他說完，似是非常有理，便再也找不出任何回絕的來由，隻是他一時難以下定決計，仍不知是學還是不學。

“潘少俠能有此誌向，老夫非常歡暢，隻是你可知你二人此後要麵對的仇敵，是多麼的強大，且還不知這中間到底牽涉了多少江湖人士在內裡，何況另有當朝太師作為他們的後盾，此去當真是凶惡萬分，你叫老夫又怎能放心呢？隻是老夫現在已大哥體衰，早已落空鬥誌，再也不能陪你們一起去殺敵報仇，笑傲江湖，當真是遺憾啊！老夫有一事相求，但願小兄弟能夠承諾。”吳明見他安撫，心中竟是非常感激。過了半晌，又眉頭一皺道。

“實在，老夫也曉得你不肯意學，隻因你的心腸過分樸重、仁慈，但是以你二人現在的武功，要想賽過仇敵，當真是難上加難！老夫讓你學，並不是想害你，隻是想讓你在傷害的時候，能用它救本身的命，當然如果你將來有機遇學得更高的武功，便儘可不利用他，這又何嘗不是萬全之策呢江湖過分險惡，到處讓人防不堪防，能多一個防身的手腕，也多一條活路。所謂“藝高人膽小”便是如此。何況對於一些奸邪小人，如果用過分光亮正大的伎倆，一定就能見效。偶然候，若能以惡製惡，以邪勝邪，也不失為江湖豪傑的本質。你又何必過分計算它是恰是惡，是好是壞呢？江湖上所謂的公理與險惡，又有誰能分得清呢？正如你徒弟一樣，他平生為人樸重，最後還不是落得個“江湖魔頭”的稱呼，他莫非就比那些所謂的王謝樸重壞嗎？而我呢？平生當中自認冇有傷害過彆人，到頭也不也是到處被人誣告為惡魔嗎？而少林悟湖、丐幫王承顏，包含武林盟主步非雲，他們便是人們眼中的豪傑，代表著武林的公理，但是他們的內心就真的那樣純粹嗎？小兄弟，如果你用正統的武功去做險惡的事，那你就是好人，如果你用險惡的力量去禁止罪過的事情產生，那就是公理。你既然已經看破了存亡，為甚麼還要將這公理與險惡分的如此清呢？以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好與好人間又有何人能說的清呢？老夫讓你學“千音追魂手”，也並不是必然要用它。倘若你不利用，便永久不會傷害到你！如果在告急時候你利用了，既便是被傷害到了，終究也是因禍得福，縱是喪失了十年的芳華，又算得了甚麼呢？”吳明見潘擎蒼公然如本身所想，以為這套武功過分險惡，不由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時小紅端著兩杯茶，從屋裡走了出來道：“潘大哥，我以為前輩說的冇錯，江湖之上，本就冇有甚麼公理與險惡之分。固然我曾經也反對過你不要學這門武功，但是現在聽前輩所言，不由豁然開暢，既然前輩如此故意，你就學著，今後就算不消，權當以備不時之需。當然不消最好，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那就隻要聽天由命了，畢竟江湖險惡，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潘擎蒼見吳明彷彿有難言之隱，趕緊說道：“前輩，你我二人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您有甚麼話，無妨直言。”

“唉，實在我也曉得，這套武功過分霸道，當年我也是被逼無法，走投無路之時，纔不得已學了這門武功，你看我現在固然剛過不惑之年，但是卻已滿頭白髮，形如古稀之人，實在這都是因為曾經利用過它的啟事，但是如果當初我不會這門武功，恐怕早已連命都冇有了，又豈能站在這裡與你說話呢？我故意想將這門武功傳授予你，不知你是否情願學？”吳明聽完潘擎蒼的話，又過了半晌，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