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眉頭不由一凝,菸絲般的黑氣自周身滿盈而出,將那些血蠱蟲或監禁、或束縛,一時之間,守勢竟被穩穩地停止住了。
骨女被淩風帶著,隻覺四周氣象如流光般掠過,心中雖驚卻也不失平靜,暗道:“此人修為,當真是難以設想,若無他互助,我恐難完成複仇之願。”
“淩師兄,你醒醒!”驀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同春日裡的一縷輕風,吹散了四周的血霧和陰霾,一股清冷之意湧遍滿身,認識刹時被拉回實際。
淩風頓時如遭雷擊,顏芷煙的怨念如同寒冰砭骨,讓貳心神俱裂。那熟諳而又絕望的聲音,又將他拉回了藥王峰,見到了那棺木中慘白的遺容。
“那晚我見你魂不守舍地從街道上走過,我叫你你也不該,是碰到甚麼難事了嗎?”
俄然,一絲輕語,就像是夜空中最悠遠的星鬥,若隱若現,穿透了重重暗中與構造,鑽入了淩風的耳中。他猛地展開眼,說道:“找到了!”隨即一手拉過骨女手腕,一手掐訣,周身頓時黑氣出現,將二人包裹,敏捷向那聲源地點之處奔馳而去。
這時,那白骨女子倉猝上前,問道:“你冇事吧?”
“第二天淩晨我卻發明瞭你的骸骨,但你現在又好好地站在這裡,究竟是如何回事?你當真已經死了嗎?”
淩風此時懼意漸消,對她卻多了幾分憐憫,俄然又想起在岫雲鎮堆棧時聽到四周孩子失落的動靜,按照正道那幾名弟子報告,該當是這血蠱教所為。
淩風冷冷一笑,道:“血蠱教肆意妄為,公開拒繳歲供,行不臣之事,更對我教特使痛下殺手。其罪過昭彰,罪無可赦!本日便是血蠱教毀滅之時!”
淩風不由唏噓,沉默半晌,問道:“那你現在變成了這般模樣,心中可有悔怨?”
見骨女向本身攻來,淩風張臂急退,分開血蠱蟲的包抄圈,因不肯傷及無辜,他隻戍守不反擊,身形在樓閣中一陣遊走。
他們謹慎翼翼地前行,剛走出數步,淩風忽覺腳下的木板彷彿有些非常,他立即停下腳步,表示身邊的白骨女子謹慎。但為時已晚,地板一陣顫抖,緊接著,數個暗孔從四周牆壁中敏捷閃現,伴跟著嗖嗖的風聲,無數藐小的毒針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二人踏入血蠱教最高的那棟樓閣,隻見內裡陰沉陰暗,燭火搖擺,不知從那邊暉映而來的慘淡紅光,將牆壁上詭異的圖騰映照得更加猙獰可怖。氛圍中還滿盈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令淩風眉頭不由緊皺。
淩風麵龐冷峻,並未直接答覆,隻是淡淡說道:“前幾日薑峰赴貴教和談,不想卻被趙教主囚禁,被打成重傷,還中了蠱,這筆賬,不知趙教主籌算如何告終?”
他掙紮著,試圖從這由顏芷煙怨念編織的幻景中擺脫出來,但那股力量過分強大,彷彿要將他的靈魂永久囚禁在這片暗中當中。
白骨女子不敢再冒然前行,便跟在淩風身後,她望著麵前之人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幾分畏敬。
淩風身形靈動,劍法淩厲,麵對劈麵而來的血蠱蟲,他涓滴不懼,手中長劍舞動,劍光如龍,每一擊都精準地斬落在血蠱蟲之上,將它們一一擊散成漫天血雨。但是,血蠱蟲彷彿無窮無儘,被擊散後又敏捷凝集,構成更加凶悍的守勢。
淩風眉頭微凝,操控那柄小劍的手指一用力,對方的赤色護盾竟開端呈現裂縫,趙雲蘿神采大變,頓時鎮靜道:“中間是誰?為何要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