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是,……”楊二嬸頭一回被兒子說得有點啞口無言,她正在搜腸刮肚的想著辯駁兒子的說辭,就聽到了‘嘭嘭嘭’的一陣短促的拍門聲。
“我,”聽到福生嫌棄的趕她歸去,棗花神采一急,欲言又止,她神采變幻不斷的略微想了一會,狠了狠心,從夾衣口袋裡一陣摸索,取出一個藕色帕子包著的小包裹來。
姚甜甜青鬆地說完,這纔想起中間還跟著一小我呢,她悄悄的吐了吐舌頭,適時的收住了話頭。她可不想因為一句吐嘈的話又傳出甚麼是非來,姚甜甜晃了晃頭,想了想,又從速彌補了一句,“夜晚的村落,真是彆有一番意趣呢,是不是啊,狗娃?”
聽到甜妞也這麼說,福生無法的歎了口氣,不放心的叮囑,“好吧,你們路上可要謹慎點。”
“好,甜妞在就好了,姚先生正擔憂她呢。”狗娃說著話,一挑門簾進了裡屋,對著福生問道,“蕎麥麪都磨好了麼?”
楊二嬸滿麵笑容地接過了棗花遞過來的包裹,趁便拉住了棗花的手,嘴裡親熱地嘉獎說,“還是我們家棗花懂事,曉得心疼人。你放心,明天一早就讓你大叔去賣了這些繡活去,說甚麼都會湊足了我們家的人頭稅銀,指定不能讓福生他們爺倆被官差給拉走了。”
聽了內裡的動靜,楊二嬸神采一轉,頓時歡暢了起來,她對著內裡大聲的說,“狗娃來得恰好,甜妞在二嬸這兒玩呢,快點出去吧。”
“在呢,在呢。”小甜妞聲音清脆的承諾著。隨即,院中腳步聲響起,小福妹帶著來人向著正屋裡走來。
姚甜甜不由氣結,暗自感喟了一聲,不會是本身方纔離了楊二嬸那雙胡亂多疑的眼睛,又趕上一個呆板的小夫子,恪守男女授受不親的大防,連句話都不肯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