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產生翻天覆地的竄改的同時,郇天腦海裡也是百感交集,喜憂參半。當日測魂石玉上那一道魂環顯現後,福成隻說了八個字,不過就是這純真的八個字,卻讓郇天幾乎悵惘。
另一邊郇天剛出修煉室,便撞上了福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把郇天嚇了一跳。
現在的封神大陸,亦有一名戰魂體的強者,不過他倒是成魔的典範。此人殺人無數,嗜血如命,不戰則已,一戰必取敵首。人們給他起了一個猙獰卻形象的稱呼,邪魂大帝!
至於當今邪魂大帝修為何幾,有人猜想已然成神,亦有人猜想早已隕落於寂滅大劫,前車之鑒正擺在那邊,是以眾說紛繁,不一而同。
這一波脫凡玉髓的插手,脫凡四重的桎梏終究被擊碎。重生的脫凡勁氣歡暢的在郇天體內騰躍,收回脫凡氣膜,郇天來不及感受溫存,福婷已經站了起來,咬著嘴唇背對著他。
郇天始終不肯信賴的是,為何這類變態的魂體味在他體內,因為這戰魂體自古以來記錄的便隻要十例不到。不知是上天眷顧,還是入魔的始端。
“脫凡三重,不愧為脫凡玉髓。”抬起頎長白嫩的手指,款款的將額前散落的髮絲挽回耳際,福婷輕柔的吹了一口氣,莞爾一笑。而後美目看向劈麵的郇天,他的進階彷彿還在不平不撓的爬升著。
“丫頭如何哭了?是你小子乾的功德吧!”
但那條戰魂卻飄在那片天空,足足十餘年才緩緩散去,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人們口耳相傳的故事。
不過彷彿老天就是與他作對,郇天俄然感覺體內一陣匱乏,本來充盈的脫凡玉髓,不知何時竟已經被他汲取的所剩無幾,這真是讓他欲哭無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郇天就欲咬破舌尖,強行衝破。
“對不起。”
一口寒氣吐出,郇天甩了甩頭不去想些過於悠遠的事情。即便到了阿誰境地,他也堅信,他必然會死守本心,不至於墮入魔道。又是一口熾熱的氣味噴吐而出,郇天握緊拳頭,儘力領著脫凡玉髓的精華順著經脈沖刷。
福婷紅著眼睛,與他四目相對,那細緻的溫婉,恰是福婷紅唇的裝點。福婷悄悄的閉上眼睛,珍珠般的淚滴悄悄滑落。隻是她卻不悔怨,麵前的報酬他做了那麼多,這麼點進獻又算甚麼,福婷心湖出現層層波紋。
如水的溫潤,如棉的柔嫩,輕靈的印上他的唇。純潔連綴的脫凡玉髓,悠悠的渡入郇天體內,郇天吃驚的展開眼睛。
此人曾仰仗一人之力,力克魂宗五位長老,並且強勢斬殺。無法魂宗耐他不得,便也就不了了之,但卻導致魂宗近百年來,都有一條穩定的魂殺令,並且高居榜首:擒殺邪魂大帝!
郇天固然閉著眼睛,但眉頭卻深深地糾結在一起,環繞周身的脫凡氣膜也是不斷的收縮收縮,隻是那種幅度可駭的嚇人,彷彿下一刻便會爆炸。
一念一塵緣,郇天遠遠的看著獨坐磚亭的少女,內心五味雜陳。
一絲殷紅緩緩溢位嘴角,郇天狠狠咬緊牙齒。鄙吝刻薄的脫凡四重的大門,終究悄悄微啟。內心鬆了口氣,郇天就欲一鼓作氣突入脫凡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