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歡暢,格爾。”沐瑾年抬起腦袋,與格爾納茲額頭相抵,玄色的眼眸裡是粉飾不住的高興與欣喜,眼角的淚痣彷彿也因為他的笑容而閃閃發光,“這麼多年來,你過得並不輕鬆,不是嗎?隻要把這些事處理了,你才氣真正的放下統統,自在地餬口在羅蘭島上。”
格爾納茲的身材一僵,沐瑾年的話語裡隱含的意義讓他有些慌亂,他下認識地偏了偏頭,想要迴避對方的視野,“我冇有這方麵的籌算,沐,我隻想和你一起餬口在羅蘭島,這裡很好,我……”
格爾納茲的話音剛落,整小我就頓住了。他的嘴唇有些顫抖,耳邊迴盪著本身方纔幾近是吼出來的話,幾滴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看著對他的話並未閃現出半點驚奇的黑髮少年,腦袋裡敏捷地閃過一些猜想,眼眸裡逐步閃現出一抹瞭然。
海員在內心冷靜地嘀咕了兩句,對這個才上任不久的年青船長的不滿更加深厚了些許,卻礙於對方的氣力不敢作對,隻能冇再自討敗興地湊上前,滿心怨念地走到中間,開端用心做起事來。
溫熱的呼吸灑在格爾納茲的臉頰上,帶著獨屬於少年身上清爽的氣味。格爾納茲的眼眸微暗,他嘶啞著嗓音開口,語氣較之方纔要輕鬆很多,卻帶上了一些其他的意味。
……
“你真的籌算就這麼放棄嗎?你的父母,你的人生,屬於你的統統,你就不感覺不甘心嗎?”沐瑾年持續說著,聲音乃至因為衝動的情感而變大了些許,“答覆我,格爾納茲・弗裡曼!”
“不!不是如許的!”格爾納茲短促地喘氣著,麵龐上閃現出些許掙紮,海藍色的眼眸裡滿溢著痛苦與仇恨,仿若一向壓在心底的統統情感在這一刹時全數發作出來了一樣,“我――我要報仇!我要把阿誰忘恩負義的小人,從神壇拉到天國的深淵!”
沐瑾年勾起唇角,眸子裡滿盈著淺淡的笑意,“當然情願,我的格爾。”
“不,我不肯意。”沐瑾年玄色的眼眸定定地望向正等候地看著他的格爾納茲,神采安靜,彷彿完整冇有思慮,本身的這句話會對站在身前的男人產生多大的影響。
“但阿誰小子長得倒是真都雅,比我見過的最都雅的女人都要都雅很多很多。”一個海員轉過甚,對著身邊的人悄悄嘟囔了兩句,“船長,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要我說,倒也是挺劃得來,畢竟他又小又瘦,也吃不了我們多少東西,隻要船長能讓我們也嚐嚐他的味道,嘿嘿嘿……”
格爾納茲猛地瞪大了眼睛,海藍色的眸子裡儘是不成置信,明顯是底子冇想過沐瑾年會回絕本身。他的嘴唇開開合合,有很多話語哽在喉嚨口想要扣問沐瑾年,但最後,他也隻是擠出來乾巴巴的幾個字,生硬的臉龐莫名的讓沐瑾年發覺出了一絲委曲。
“你是在自欺欺人嗎?格爾,連我都能感遭到你對布拉德的恨意,你是籌算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嗎?”沐瑾年的語氣嚴厲極了,就如同一根利劍普通刺入了格爾納茲的心臟,鋒利的疼痛讓格爾納茲想忽視都做不到。
格爾納茲的手指微微用力,抵住了少年的嘴唇,搖了點頭,“不,沐,我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能夠這一輩子都不會下定決計做這件事。”
彷彿比之前更能唬人了。
阿誰海員自顧自地淫.笑了一會,卻好久都冇有獲得站在他身邊的船長的迴應,他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如何?船長你分歧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