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沉鬱,蒼茫水色一眼望不到邊沿,兩岸山巒似隱在雲霧漂渺裡,千裡煙波碧雲天,河川迤邐,江山斑斕。
船艙設施完美,一應安插安妥,若非船行有小幅度的閒逛,大略也發覺不出身在船上。
找到容妝那一刻,懸著的一顆心也暗自平複了,容妝安然無恙,便是他的福澤。
大船雙層,可包容百人寬鬆,除卻一眾船伕,船首船尾以及兩側,皆有侍衛駐守,行在水麵蕩起青白波瀾,風吹拂過,亦格外舒爽清冷。
“……”
容妝笑點頭,“想給你添香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這輩子,他也逃不脫這道回想。
另有,喬鉞把容妝緊緊抱在懷裡,龐大的波瀾襲來,兩人不穩,一同跌倒在一旁。
水迢迢,長路遙,我必儘力以赴,共你此生不虛度。
阿縈說封銘帶人返來後,又出去找了一會兒,冇多久也返來了,見喬鉞和容妝安然無恙,世人終也放了心,一場虛驚,所幸有驚無險。
過了午後也是百無聊賴,四周水域無火食,容妝也不再出去張望,而是溫馨的待在船艙的榻上,喬鉞睡了午覺方醒,許詣從速奉上銅盆洗漱,容妝叫了阿縈一塊下棋,她下棋贏不了喬鉞,再贏不了阿縈就不消活了。
“……”
龐大的壓迫感傳來,容妝內心一陣堵塞,幾近連迴應的力量也冇有,砰砰嗵嗵的聲聲響起,容妝曉得那是船身在破裂分裂。
末端許詣和阿縈分開時瞭然的笑容,更是掛滿了麵,容妝笑靨恬然,看著一屋子的紅燭高燃,一時暖和溢滿了心頭,卻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站在原地。
不是名義上又如何,隻如果貳內心真正承認的嫡妻,就夠了。
容妝坐在喬鉞的腿上,這時終究緩緩轉過身子,居高的環抱著喬鉞的脖頸,清眸沉淪處傲視生輝,抬高了聲音道:“我曉得,就像明天我曉得你必然會來找我,以是我情願悄悄的等。”
南邊溫潤,自是芳草連天時,本是夕照之前便可達到言州統轄之下的副城,潯城,占地很小,但聞名的是風景勝地,人傑地靈,山川棲居。
鳳凰於飛,翽翽其羽。
約莫快到了,喬鉞讓容妝先睡一會兒,容妝也應了,躺在榻上籌算小眠一會兒,免得下了船卻因為一天勞累而冇精氣神兒。
喬鉞擁著容妝,一同看燭火搖擺,而說:“除了紅燭,缺的統統,總有一日,我都給你補上。”
喬鉞亦笑,手上一用力,扯過容妝抱在懷裡,唇貼上她的髮絲,悶悶的聲音穿過耳際,“冇體例,我就隻想要你一個。”
喬鉞道:“洞房花燭夜,冇花燭如何行?”
世人彆離,回到寢殿裡,容妝為喬鉞褪下外裳,侍他沐浴,換上寢衣,本身盥洗後,喬鉞已在桌案裡看書,七寶琉璃燈兩側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