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研將圖紙鋪平,拿起筆將霍顏曦的名字圈了又圈,圈著圈著,她俄然想明白了,對啊,這個時候,霍顏曦纔是衝破口啊,甚麼肖仲雅、梓木盒子、謾罵全都放在一邊吧,隻要霍顏曦張口,那麼她所麵對的困難是不是就會迎刃而解了呢?
“提及來也是,你張叔叔那一年真是不利透了,不但丟了未婚妻,還差點誤殺了肖仲雅,被警局停職不說,連……”
言君正愣住了腳步,慎重其事的對小研說:“你不能這麼說你張叔叔,因為我的乾係,他和你媽媽也是多年的老友了,你媽媽出了事,他和我們一樣難過,案件冇法偵破,是因為冇有線索,他已經極力了。”
一時有些混亂,直線連來連去,最後圖成了一個疙瘩,甚麼也看不清了,亂七八糟的圖紙,就像現在她腦中的線索,毫無眉目。
言小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將那張塗亂的紙舉了起來,對著月光,她盯著花了的“霍顏曦”三個字如有所思。
這兩次遇險,都讓她遐想到了一小我,霍顏曦的懷疑太大,由不得她不思疑。
“在想甚麼?”言君正發覺女兒苦衷重重,體貼問道。
“你張叔叔是個有情有義的真男人,當年他的未婚妻無端失落,自此以後他就發誓畢生不娶,冇想到一晃二十年,他真的信守信譽,現在人到中年還是孤身一人,也是個不幸人啊。”提及張照峰的過往,言君正非常感慨。
當暗影褪去,陽光照到父女倆的臉上時,言小研莫名轉頭看了一眼母親的墓碑,她總感覺母親最後的歸宿不該是在這裡。
“說是被綁架,你張叔叔去挽救,但坊間也有傳聞說是謾罵,誰曉得呢。”言君正搖了點頭,“太長遠了,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了。”
當時,總感覺老夫老妻了冇那麼多浪漫可講,可當人真的不在了,才發明很多事現在不做,今後是會悔怨的。
言君正在小研分開的日子裡悄悄為老婆在九龍山的墓園中買了一塊墳場,後事都冇有辦的人的名字,就如許被刻在了墓碑上。
但是,霍顏曦恨她入骨,冇來由要救她啊……除非,迴歸了的嶽雲鬆另有本身的認識,是他違背了霍顏曦的意誌在危難之際幫忙了她?
“那他也挺不利的……”言小研喃喃自語,看來梓木盒子招來厄運一說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