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縱身躍下青石，體內彭湃的靈氣震落幾片柑桔葉。這半月來卡在瓶頸的修為竟藉著玉佩中積儲百年的寒氣衝破，連帶催生"靈液"的速率也快了三成。待他灌溉完最後幾株柑桔樹，晨光已為山巒鍍上金邊。

林婉如倚在竹藤躺椅上，濕漉漉的頭髮垂在肩頭。她望著院子裡被月光鍍成烏黑的壓水井，指尖無認識地摩挲著發皺的棉布裙角："這大熱天的，洗個澡都像做賊似的。"

掛斷電話時，白小米已把企劃書拍在他胸前："加工廠算我三成股，明天帶你去見萬會長申請助農存款。"

蹲在石碾上剝蒜的張嬸聞言昂首："鐵牛真是咱村福星！自打他種出金柑桔，城裡大老闆的車就冇斷過。傳聞昨兒白家丫頭又拉走兩車貨？"

"這牲口比來總亂叫。"李父揉著惺忪睡眼，"前些日子趙大虎家的雞棚遭了黃皮子，你也警省些。"

李鐵牛狼狽地穩住車把，心臟還在胸腔裡狠惡地跳動著。他的喉結高低轉動了兩下，像是有一團火在喉嚨裡燃燒。他鼓起勇氣，朝著窗台上的林婉如喊道：“婉如姐，水熱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嚴峻和等候。

"可不是！"挎著竹籃的李母笑得見牙不見眼，"那女人看著嬌氣，算賬倒利索。前日還說要幫鐵牛申請甚麼綠色通道......"

李鐵牛瞥見白小米俄然繃直的脊背，嘴角微揚："霍總，山坡上那二百隻蘆花雞還要再養半月。"

現在鎮上百果鮮生果店裡，白小米正對著帳本眉飛色舞。玻璃門外車水馬龍，貼著"金玉柑桔"海報的冷櫃前排著長隊，收銀員黃曉翠忙得鼻尖冒汗。

待父親回屋，李鐵牛摸出褲兜裡的翡翠玉佩。這是前日幫常勝賭石時得的謝禮，碧玉中遊走的冰紋在月光下泛著幽藍。他想起方纔林婉如發間的皂角香，喉結動了動，回身朝柑桔園奔去。

"當真？"林婉如快速起家，竹椅收回吱呀聲響。她赤著腳踩過青石板，碎花裙襬掃過李鐵牛暴露的小腿，帶著淡淡的皂角香："鐵牛，姐就曉得你......"

來電顯現是霍思琪。這位傾城大旅店的冷傲女總裁剋日幾次致電，現在嗓音卻透著焦灼："李先生，藥膳雞供不該求，今早有客報酬了預訂差點脫手......"

"前期五十萬。"他取出皺巴巴的條記本，"鮮果儲存期短，做成罐頭果脯能翻三倍利潤。再說......"話未說完，手機俄然震驚。

李鐵牛望著窗外驕陽以下隊的人群，俄然想起林婉如被汗水浸濕的後背："電網改革後，我想在村裡建個柑桔加工廠。"

遠遠地，他就瞥見了自家那座有些陳腐但卻非常溫馨的屋子。隻見屋頂上架起了嶄新的電線，在落日的餘暉下閃動著銀色的光芒，像是一條蜿蜒的銀蛇。而林婉如正站在窗台上，踮起腳尖，手中拿著一塊抹布，當真地擦拭著窗台上的熱水器。她的身姿輕巧而美好，好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胡蝶。霞光和順地灑在她身上，為她那件藕荷色的短衫鍍上了一層金邊，讓她整小我看起來好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普通。她的髮梢上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水珠，跟著她的行動悄悄閒逛著，終究墜落在她那白淨的鎖骨窩裡，濺起一圈圈小小的波紋，晃得李鐵牛一時之間有些失神，差點就撞上了曬穀場邊的水泥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