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教子有方啊。"常勝用鞋尖碾碎一顆天麻，虎魄色的瞳孔倒映著李昌隆煞白的臉，"上週貴司申報的醫療東西答應證......"他用心停頓，看著對方額頭排泄盜汗，"彷彿有些風趣的照片。"

霍振東的鱷魚皮鞋俄然打滑。他扶住藥櫃的手掌沾滿赭石粉，那是錢彪昨夜派人混入霍家祖宅的破風水之物。櫃檯上《本草綱目》無風主動，停在一頁泛黃的"陳皮"插圖——恰是李鐵牛今早用靈力修複的那頁。

“我給你兩個挑選。”霍振東的聲音降落而刻毒，彷彿來自天國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他的話音未落，站在他身後的兩名保鑣如同練習有素的機器普通，同時伸手入懷，取出了兩支戰術筆。戰術筆的筆尖閃動著寒光，而更加致命的是，筆身頂部的鐳射對準器現在正披收回紅色的小點，這些小點如同惡魔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鐵牛的眉心。

"爸！就是他！"霍坤扯開纏著繃帶的手腕，鑲鑽袖釦在LED燈下折射出寒光。三天前被錢彪按跪的膝蓋還在模糊作痛，現在他盯著正在給陳皮稱重的李鐵牛，眼中翻湧著毒蛇般的恨意。

"李總該跪的不是我。"常勝側身避開，暴露身後正在研磨藥粉的李鐵牛。暮色透過雕花窗欞，在李鐵牛周身鍍上金邊，恍忽間似有龍形虛影占有梁上。

“霍總好大的威風啊！”這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和諷刺，在一片死寂中顯得格外高聳。世人的目光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緩緩走來。他手中握著一根黃花梨柺杖，柺杖的龍頭雕紋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能騰空而起。

李鐵牛俄然輕笑出聲。他哈腰撿起半片陳皮，指尖青芒流轉間，本已粉碎的果皮竟規複如初。當帶著《本草訣》靈力的陳皮落入霍振東掌心時，這個縱橫商海三十年的男人俄然踉蹌後退——他清楚看到陳皮經絡裡遊走的金線，與上週拍賣會那尊明朝藥師佛掌紋一模一樣。

霍坤剛要發作，俄然被父親抬手製止。霍振東眯眼打量白小米胸前的事情牌，當看到"青橙生物科技首席運營官"字樣時，瞳孔突然收縮——這恰是常勝個人在青陽縣重點考查的合作工具。

"鬨劇該結束了。"李鐵牛俄然開口。他指尖彈出一粒藥丸，精準落入霍坤因惶恐張大的嘴中。霍家少爺俄然狠惡咳嗽，吐出三隻裹著黏液的蠱蟲——恰是半月前他在南洋請的"財神蠱"。

"霍先生。"白小米俄然從收銀台後轉出，手機鏡頭對準滿地陳皮，"您腳下這匣子陳化六十三年的新會皮，時價十二萬八。"她明天戴著貓耳髮卡，可聲音冷得像冰窖裡的手術刀。

"三天後辰時，攜霍家家傳藥鼎來見我。"李鐵牛將最後一片陳皮放入常勝掌心，回身時布鞋踏碎地磚裂縫裡掙紮的蠱蟲，"記著，我要的是隋朝太醫署那尊。"

李昌隆轉動翡翠扳指，打量著這個讓兒子吃儘苦頭的年青人。當看到李鐵牛腳上沾著泥點的老布鞋時，他眼底閃過一絲輕視——這類鄉野村夫也配與霍家為敵？

"閉嘴！"

"常總！"李昌隆俄然撲跪在地，"小兒無知......"

“年青人。”霍振東麵無神采地看著麵前的人，手中漸漸地將最後一片陳皮碾碎，那片陳皮在他的指尖化為齏粉，緩緩飄落。與此同時，他右手尾指上戴著的沉香尾戒在燈光的映照下，泛出一絲詭異的血紅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