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火車站北麵有個“虯江路”地塊，大小店、行、鋪子櫛比鱗次，馬路兩旁是數不清的地攤，人流如潮。那邊滿是買賣廢舊物資，大多是工業產品，大小機械應有盡有。

但是人海茫茫，那裡去找這個大金牙呢？母女倆都在蹙眉思慮這個問題。

吳淞口外長江入海口錨地，一艘懸掛中國國旗的小貨輪，報務員接到加急電報，譯出後交給一名腰裡別著雙槍的老太婆：“李政委，動靜來了！”

“這些老闆、攤主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不問來路，也不泄漏賣主的資訊。你若看中了，談妥價錢就拿走，不許多問，恐怕你是暗探、包打聽之類的警方人員，否則就不賣給你，懂不懂？”

“哦！明白了，三輪車如果被兇手遺棄，隨地一扔，早就被人發現了；找處所藏起來，風險太大，一旦透露，順藤摸瓜就能挖出兇手。唯有……我曉得該怎麼辦了！”

歸根結底，案子的焦點就落在這個大金牙身上，勿容置疑他就是兇手，殺了人後把本身身上的衣服與死者對換。

丫頭立即笑起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了，他一個董事長，SH灘幫會的大佬，求我一個女流之輩，太抬舉我了！說說看，什麼事啊？”

次日第二件失蹤案就由虹口分局報上來了，司考脫路（後改山陰路）一戶家庭主婦報警，當家的出門踏三輪車，一天一夜未歸，不見蹤影，家裡人急得要吊頸。

兇案現場在中正中路1408弄的胡衕裡，就是原來的三田の家政公司門前，毗鄰1300弄霍克斯黑德茶館。大破菲傭兇殺案時，老太太確實沒少來過。

情況大抵上是這樣：

“凡事要循序漸進，一下子就找到兇手談何輕易！關鍵的一樣東西你們忽視了，三輪車至今還沒有找到，先從它著手才對！”

“沒錯，恰是這個意義！那處所他輕車熟路，要弄死個把人還不輕易？何況還有人合謀！”

“你別說，這件事還非你莫屬，我但是無能為力！”

二是一條灰色的棉毯，大約2公尺長，1公尺80寬，一疊四，夏季蓋在搭客的腿上遮風保暖。

賣車者是蹬三輪本人，四十多歲，一身洗得發白的老布對襟夾襖，一頂破氈帽，窮苦撂倒的樣子，奇特的是嘴裡一顆大金牙，與身份極不相配。

“仔細檢查屍體後，有幾項嚴峻發現：第一，死者雙手的四指與手心有厚厚的老繭，這是長年握人力車龍頭手柄而至。”

“一語中的！來！娘倆好好地核計核計，如何將大金牙緝捕歸案！”

李忠一聽興奮了：“迪恁講，兇手儂也捉牢了？”

“哇！真是動靜靈通哎！”

包含各種二手車，有牌照的貴點，無牌照的踐些。哪怕是偷來的巷子貨也照收不誤，改頭換麵之後再出售，SH灘“老巨”經常光顧，無人不知。

兩個糾察隊員賽狼似虎地撲了過去，將他五花大綁。大金牙疾呼：“你們凴什麽抓我？”

鮑母介麵：“我聽懂你的意義了，你懷疑他是不是鹽田部下漏網的餘孽？”

兇手是誰現在還不好說，但是三輪車夫有嚴峻懷疑，殺人劫財後逃之夭夭。要不他就是共犯，起碼是目擊證人，案情一點不復雜。

剛剛吃過午飯，李忠就回來了，還帶來兩名幫會的弟兄。他怕說不清楚，亁脆由當事人直接向鮑丫頭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