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山同“曇子劉”等一批北平天橋聞名的藝人組團南下蘇申杭賣藝，首站蘇州一炮打響，沒想到第二站就鎩羽而歸，賺的錢僅夠來去車馬費，“落活王”還落了傷，晦氣到家了。

問題出在那裡呢？李忠回家一說，母女倆分歧認為，有人從中搗鬼，並且是內鬼。

鑒於三方麵受傷者的情況來看，作案的射殺點應該是演出場的高處。於是她就在度假村的多服從廳裡展開勘察排查，並且悄悄地進行，因為案犯已經鎖定就是本公司的員工—燈光設計兼操縱員，他由青年聯合會推薦來的，是個啞巴，人倒是蠻機靈的，各方麵也表現不錯。

這一舉動簡直是上門“挑梁子”！“四傑班”的人大驚失容：這女子是什麼人？如此霸道！

沒想到李忠的主子和燈光師莫名其妙地大吵起來，一個貴為總經理的勤務兵，一個是殘疾人。據啞巴手寫奉告眾人，這人用啞語手勢罵他爹孃，怒極了才爭吵的。

客位是嫂姑二人。

滄州來了一家飛車走壁團，借大劇場演出。就是一個3層樓高的大木桶，男女演員騎兩輪摩托在桶壁周圍高低飛旋，還做各種驚險動作。觀眾圍在四周觀看，大喊刺激、過癮。

起首是“落活”，又叫大褂出彩，現代人稱作“大戲法”，中國首屈一指的魔術絕活，被外國人稱之為“永久的奧妙”。

“小日本在燈座上安裝一個鋼針發射器，內裡藏了幾十枚特製的細針，燈光照到演員身上，鋼針便百發百中地射到他身上，無一倖免，風險不淺！”

西郊度假村建了一個大型競技場，燈光裝置、座椅看臺均屬一流，除了按期歡迎由戈壁諾夫介紹來的俄國大馬戲團外，承包各類會議，時不時地供應雜技團的專場演出。

慘案一傳十，十傳百，嚇得很多演出團體談虎色變，不敢問津。

不等對方答應就說：“請借兩把寶劍一用！”

公然出事情了！群豬俄然停止吃食，一隻隻滿臺亂竄，聲聲嚎叫，奪路而逃。有兩隻跌下臺去，當場一滾。爬起來四處亂拱，傻不拉唧的，朝桌子底下鉆，彷彿受了驚嚇。

除夕早晨的年夜飯也是一場重頭戲，一個月前就已經訂滿。無論包房和大廳均供應團餐，西點暫停，不然廚師忙不過來，就連總經理李忠都穿上事情衣下廚房，董事長周金榮則在大門口充當迎賓。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剛才鬧哄哄的群豬上臺餵食，一會兒又變成捕獲小日本，還是個假啞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希奇的是老闆娘鮑銀燕明天也在場，指揮人員安插舞臺，早晨7：30起，大廳裡臨時搭建的舞臺上演出文藝節目，邀請京、越、申曲、評彈名家獻藝，末端還有隔壁西郊動物園的獸類演出。人獸濟濟一堂，歡慶喜樂。

鮑銀燕繼承鮑母的衣缽，成了專破有日本人牽涉在內各類案件的專業戶，不管是刑事訴訟還是民事糾紛。連差人局、租界的偵緝處、巡捕房都離不開母子倆。

但是比來出鬼了，外省市的藝術團體來此演出，經常出紕漏，上海人稱作“出洋相”

老闆娘把臉一沉：“少作抵擋，不然罪加一等！劉隊長，動手！”賓客中沖出幾個大漢，餓虎撲羊似的奮力將他摁倒在地，雙臂反銬，連腳鐐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