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胸有成竹，其他幾人天然以她馬首是瞻。

她倒是胸有成竹，笑著說：“審什麼審？事到現在幹脆讓他去處理，搞定了就饒他一條小命，這是我們的籌碼。二位書記看，行不可？”

“你還不是我們黨內的同道，不當！讓我想想，找一個合適的人……派誰好呢？”

丫頭在月臺上一眼就認出了來人，迎上去接頭暗號也不核對，脫口而出：“又木倉又且大同道，不，李媽媽！時間火急，快跟我走！”說著分給隨行的4個男同道一人一張火車票，是到山東濟南的。

他深思了一忽，點頭同意：“可不成以把手銬開啟，便於裁撤啟爆裝置呢？”

“你說詳細點，我們洗耳恭聽！”

老顧接過電訊一看，他也愣住了，電文上說：又木倉又且大女子一行於30日到達南京下關望聯絡，一共22個字。

“哪兒的話？應當的！我再加一個紅燒肉，有這麼多菜，保管你們旅途鎮靜！”

大木船扯起風帆，貼著長江北岸，順風順水下行，很快就離開了石頭城。

“你放心，我們共產黨人向來說話算話。但願你不要再動歪腦筋，興風作浪！”

“這麼快！是怎樣的一個人？”

檢票口已經敞開，6個人混在人堆裡順次檢票進站。

老顧還不放心，親自到洞裡走一遭，發現啟爆裝置的紅燈已經不閃了，纔算鬆口氣。然後與老李合計，認為既然兵器已經到手，這是最首要的，扣著他也沒有什麼意義，就把他放了，再說也是有言在先。

“在你公爹跟前不美意義說“脫褲子放屁”，哈哈哈哈！於是你隻好投降對不對？”

“我問過她了，她唸叨了幾遍，彷彿略有開竅，故弄玄虛地說：“能夠吧！您在這裡起槍和彈藥，走不開，也用不著我；不如我去接這幾位同道，行嗎？”

“不這樣不可啊！拋棄6張火車票錢，最短時間離開險地，它長途不賣，不得已而為之，免得提心吊膽，還是劃得來的是不是？早上乘輪船回上海的話，到十六鋪碼頭下船，再橫穿申城碾轉到寶山鎮，鬼曉得路上還有什麼危險？再者……”她眨巴著狡詰的目光不說了。

“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和你通氣，上級對這批軍火很重視，武裝一支工人糾察隊綽綽不足，共同申城束縛的事情迫在眉睫。這不，連隊長都派下來了！”

“她說什麼？”

他弄不明白：“怎麼！丫頭歸去沒有把它帶走？”

“刷”的一下，幾個人取出隨身兵器。

“有這回事？你去把望遠鏡拿來，看看是條什麼船？”

“原來是它！真是陰魂不散，還賴在這兒不走。難道，難道……我明白了，岸上有人跟它聯絡。對，就是他！”她一番自言自語，把船長父子弄胡塗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