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不斷地皺眉,表示她聽不懂。怎麼辦呢?想起她們公司的總經理就在車上,是否請他移步到路邊,直接與車上的老總麵對麵談,他中、英、日文皆通。
那人嗬嗬笑了,不予置喙,等於預設。再度談買賣,乾脆用中國話介紹:“你們來日本人開的日本洋行,買日本原產的日本酒,焉能有假?“菊正宗”是大日本皇軍……不不不,日本人一等的癖好,視它如命。無任宴會、party,決少不了它!本店是特約經銷店,價格也比別家便宜,您買了保證不吃虧。怎麼樣?”
接著羅警官出具龜田五郎、六郎的供詞,證明他二人和三郎、四郎均在“和森”落腳,包含侏儒人,綽號“紅孩兒”。
辯方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證詞天衣無縫,無可抉剔。卞律師灰頭土臉,敗下陣來,他是卞中臺的兒子。
女掌櫃眼睛一亮,滿麵笑容,支支吾吾,說不上口,乾瞪眼。兩個年輕人一看是老外來光顧商行,曉得是大買賣,熱情地上來歡迎,但是也不會說英語,又是比劃又是嘮叨的,女洋人一個勁地搖頭:“no,no!”比方她聽不懂。
白芍1.8錢
法半夏1.2錢
控方瞪了眼,二強盜均被槍斃了,死無對證。
“はい,走よ!”(是,走了!)
貪婪的喬治強取豪奪了“何森”的錢,又笨拙地到“和聲”洋行購物,被日本人逮個正著,撞在人家槍口上。≧
“計將安出?我聽您的!”
正在此時,電話鈴聲響了,雄一拎起話筒:“もしもし,橫田です,どちらさまですか。あ,おとおとです,とうじで?え,え,え……”(日語:喂,喂,我是橫田,您是哪一名?啊,是兄弟啊!有什麼事嗎?嗯,嗯,嗯……)
這句話是訊號,奧斯丁後麵還停了兩輛汽車,一下子下來幾個拿槍的外國人,恰是湯姆探長等人,沖過去抓他。
“抓的就是你!來呀,把他銬起來!”
“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對皇軍絕對忠誠……”
幾句話說完,老頭曉得貴夫人是來買洋酒的,指名要日本清酒,並且數量不小,成箱的購進。但是酒必然要正宗!
最後長長地吐了口氣:“わかた!”(明白了)
其二,雄一藏在保險箱裡的日元事前標明暗記,喬治在洋行購物時被店裡人暗中拍了照,都說明二人通同一氣,涉嫌栽贓害人。
聽了突如其來的動靜,辯護律師大吃一驚,被告方4女目瞪口呆,心想中午還在一塊吃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這下子糟了!
“是嘛?太好了,還有一個師妹呢?”
“不,不,決不是!”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鮑丫頭聽了嘆了一口長氣:“看來我的確不如娘,您老看問題不是逗留在大要而是看到事物的本質,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入木三分”吧!這樣看來,老頭極有能夠喬裝改扮,魚目混珠,掩人耳目!”
第二天趕鄙人午開庭前,一輛奧斯丁小汽車停在長興路馬思南路口的“和聲”商行,下來一名貴夫人,滿頭金髪、金絲邊眼睛,臂彎中挽了一個小包,好氣派!嫣嫣婷婷地走進去,說了句:“huodoyoudo!”先聲奪人。
橫田雄一被抓,並不立即審訊,家屬已經請了辯護律師,要求開庭辯論,來由很簡單,他是正當販子,應當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