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了古琴,彈唱起陳後主的《玉樹**花》。柳顏玉神情哀傷,所操琴聲哀傷,所唱歌聲淒婉。
柳顏玉的內室當中,他們二人皆沉默不語。蕭升獨引幾杯酒後開口道,“宋軍犯我大唐,明日我將受命出征。”
“蕭將軍・・・・・・”柳顏玉在身後叫住了他,“不管存亡,我都與你相隨。”
“周聰你呢?”
“末將領旨。”
“邇來國事繁忙,還請女人恕罪.”蕭升故作歉意接著說道,“本日皇上召我入宮,倘若柳女人再無他事,我先行一步。”
自這夜以後,每隔兩日柳顏玉便會托人給蕭升帶話,相邀一敘.而蕭升卻以各種來由推委不去,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愛柳顏玉,恰是因為愛她以是才這麼做.
蕭升何嘗不曉得柳顏玉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呢?他如許問也隻是揣著明白裝胡塗,明知故問罷了.
“承蒙柳女人吉言。”
“蕭升,朕封你為平北大將軍,領兵十萬於姑蘇抵當宋軍。”
李煜不耐煩的嗬叱道,他回身拂袖,端坐於龍椅之上說,“蕭升,周聰接旨。”
蕭升不顧柳顏玉挽留的眼神,說完以後便回身拜彆。柳顏玉哀痛的神情留在了他的腦海,那一刻貳心如刀割。
周聰瞥了一眼蕭升,心虛的答道,“一樣・・・・・・一樣・・・・・・”
“現在我大唐海內,也隻要蕭將軍能擔此重擔。”周聰虛言擁戴道。
蕭升拱手作揖答道,“末將略知一二。”
“好了,火線戰事告急,你們二位少在這辯論了。”
蕭升在樓下躊躇了半晌,最後還是走了上去。
“我且問你,奴家多次相邀將軍,為何將軍各式推讓?”
蕭升走進禦書房,李煜和各位大臣已經等待多時。他跪地叩首,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統統安好,有勞周公子惦記了。”蕭升乾笑著答道。
蕭升一邊走著一邊思慮著,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煙雨閣。他昂首看去,柳顏玉正單獨一人坐於窗前,神情哀傷的看著夜空。一陣風吹過,將她手中的繡帕吹到了蕭升手中,她低頭看去,恰好與蕭升的眼神相對。
“末將在。”
“將軍可知我為何彈這首《玉樹**花》?”柳顏玉放下古琴後問道。
“周聰,朕封你為監軍,代朕禦駕親征,如朕親臨。”
“宋軍長驅直入,直逼我金陵而來,我大唐江山岌岌可危。還好周聰不計前嫌,與我提起並保舉將軍你。如若不然,朕至此未曾想起將軍來。”李煜看著蕭升誠心的說著。
“柳女人不必多禮,不知柳女人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將軍莫要胡言,神明庇佑,將軍定能安然返來。”
“柳女人博學,我自愧不如。時候也不早了,我這就告彆。”蕭升說完就起家向屋外走去。
蕭升有些不悅的看著她說,“柳女人休要胡言,哪怕皇上百般不對,也不是我們這些臣民所能群情的。”
“平身吧。”李煜神情焦炙的看著蕭升問道,“蕭將軍可知火線戰事如何?”
“臨行之前,我再為將軍彈唱一曲如何?”柳顏玉強忍著淚水哽咽道。
“此次出征九死平生,恐有去無回。”蕭升又倒了一杯酒後一口而儘,“柳女人美意,我何嘗不知。何如我將出征,恐難再回,不敢擔擱柳女人。忘柳女人莫怪,另覓彆人。如有來生,我定當娶女人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