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人!你醒了?!”羅兒猛的湊到床邊,看著青銘,臉上儘是歡樂,“看模樣這燒退了,真好!”
是羅兒。
床上的那人彷彿病得有些暈沉,口中喃喃念著要喝水,趕緊放了醫箱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將他的腦袋悄悄抬起,纔將水杯靠近他發乾的唇邊,不料他猛地伸手,一掌控住她端著水杯的手,湊著腦袋,喝得有幾分短促。
而阿蘇,一向看著車窗外不說話,身子微微生硬,麵具下的臉更是憋成了紅色。
將熬好的藥汁倒出,阿蘇走到床邊,將他扶起靠在本身的身前,這才端了藥細心喂他,見他閉著眼,倒是濃眉微擰,似是受不住藥的苦味,忍不住微微一笑,本來青狐狸也怕苦。
那頭,阿蘇跟青銘回了青府,一起上,兩人倒是寂靜不語,自從那次,阿蘇在玉香樓說了那番話,兩人就冇如何好好說過話了。
她頭皮都快發麻了!
將人重新放好,又拉了一床被子將他全部悶住,阿蘇回身去清算煮剩的殘渣。
阿蘇神采微紅,一雙眼瞪著他下認識握著本身的那隻手,隻待他把杯中的水一飲而儘,這才忍不住道,“又冇人與你搶!”
忍不住張口輕喚,“阿蘇、阿蘇女人?”
直到傍晚,羅兒才終究進房來,說是青銘一回府就病倒了,她方纔在主房那邊照看著呢。
屋內燭火幽幽,阿蘇坐在床邊,聽著窗外鴉雀低鳴,伸手,悄悄解開青銘身上的帶子,將他身上的衣裳褪去,白淨而平實的胸膛在陰暗的燭光下閃動,微微晃了阿蘇的眼,阿蘇彆過眼去,麵具下的臉隱著幾分暗紅,阿蘇將巾帕濕了水,開端脫手替他擦拭身子……
而身後,青銘眼看著她急倉促的入了府,心下有些沉悶,她這是,還討厭他麼?
阿蘇停下,心下倒是微微一蹬,想起青銘的神采確切不多數雅,在明院關了五日,想必悶出病來了,身為男人,卻如此病弱,實在是……
到底還要盯著她的頭多久?
羅兒聞言,臉上倒是微微一怔,看著青銘那溫雅清秀的麵貌,默了半晌,卻微微垂了腦袋,點點頭,聲音細如蚊絲,“是奴婢。”
隻是這藥喝下去,必須得讓他悶出一身汗來,這熱氣也就解了。
她能感受,青狐狸的眼睛一向盯著她頭上的簪子,進宮的時候,想也冇想就戴了這隻簪子,冇想到這隻青狐狸會一向盯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