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睛的盼望，焦灼和嚴峻，白子玥苦笑著開口：“是不是又想問，現在姬夜在那邊？”

當日，她看的清清楚楚，白子玥就是姬夜，姬夜就是白子玥。

她見過白子玥笑，也有好幾次了。

咬著筆，正要苦哈哈的寫字時，白子玥不由逗笑了：“這是你新發明的寫字姿式嗎？真是挺新奇的啊……”

他的笑容，一點一點，墜入她的眼睛裡，像銀河普通光輝，變得瀲灩。

但她還是感覺慚愧。

這麼多天一來，他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

沉痛而壓抑，他卻冇法宣泄，無處傾訴，亦無從提及。

他笑了……

她愛的人，是姬夜……

俄然，他的心又被狠狠紮了一下。

他的統統感受，她都感同身受。

甚麼意義？

立時，白子玥的臉上的笑意斂去，轉眼凝重起來。

他就曉得，淺兒是不會傷害他的。

蘇淺淺睜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但是，我初遇姬夜時，他明顯是一隻神獸狐狸？”

她對姬夜的豪情，最後實在談不上愛的多深多濃。

可她這一起走來……風風雨雨，大劫大難，甚麼都經曆過了。

“！！”

蘇淺淺端坐在床上，看的心神震震。

即便她不愛墨玉邪，可她也一樣不愛他……

蘇淺淺沉吟了一會兒，對著他喵喵了兩聲。

原話是：就曉得打趣她！

“我與姬夜，十幾年來是同一個肉身。”

她就不明白了，一個男人，長得這麼賞心好看，讓她可如何活啊！

“你和之前的蘇淺淺，也是同一個靈魂，分離的兩個自主元神。實際上……你們是一小我。”

並且……愛的比她設想中，還要深。

那一刻……

這一瞬，他的眼睛裡，就如一麵鏡子，清楚的倒映出她嚴峻的模樣。

他就那麼深深地，專注的望著她。

可他笑一次，便冷傲她一次。

說著，他取下她銜著的筆，用她小小的，軟乎乎的貓爪，悄悄放在他握筆的手背上，輕笑道：“你想說甚麼，你推著我寫……”

白子玥抿唇笑著，瞧著她毛茸茸的貓身，倒是感覺，現在的淺兒比以往多了幾分憨態。

兩個自主元神，那到底是一小我？還是兩小我？

他緊緊抱著她，說不出內心的龐大感受。

“靈魂分離成元神後，大略都是一強一弱。你是如此，我和姬夜亦是如此。”

“咳咳……”白子玥瞧著她雙眼圓圓的，傻乎乎對著他笑，那唇邊的笑意不由更妍麗兩分：“淺兒，如果喜好看本王，那今後，讓你日日夜夜都看著可好？”

白子玥見她傻愣愣的，兩顆眸子子轉來轉去，不由勾了勾唇：“可另有甚麼想問的？”

他沙啞著聲音，笑道：“好啦，不消解釋了，我曉得了，都曉得了。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才讓你受了這麼多委曲，這麼多苦。”

哼，一個個就曉得欺負她現在不會說話是嗎！

“我的肉身被秦凰月奪了。”

聲落，他深深看她一眼，擰著眉頭，重重撥出一口氣，似悄悄下了決計，才道。

而這統統，都是他明著，暗著，各種陪著她度過的。

“這麼說，與墨玉邪在一起的人，實在是秦凰月？”

一個靈魂，分離的兩個自主元神？

沉吟好久，他苦澀的扯扯嘴角：“我是姬夜……也不是姬夜。這件事解釋起來很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