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瀟在一旁,聽得悄悄對蘇淺淺豎起拇指。
收回的請柬,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模樣罷了。
“……”
她意味深長地暗中端視蘇淺淺,總感覺這丫頭長得好麵善,卻一時想不起來,她到底像誰?
“這玥王本日唱的是哪一齣?”
“嗬嗬嗬,貴國真是人才輩出,美人出使,遠道而來,朕就親賜你二人各一杯佳釀。”
白子玥雖拱動手,絕色俊美的臉上,倒是一副不冷不熱,不卑不亢的神采。
女皇眼眸眯起,烏黑懾人,卻緩緩開口道:“真冇想到,特使大人竟是女兒身!是貴國冇有男人了?還是貴國看不起朕?”
世人隻見,白子玥戴著半截銀色麵具,白衣勝雪,纖塵不染,風韻綽約,如同瓊枝一樹,栽於山川墨畫之間。
常常進宮,不是火毒發作,便是被陛下各種來由藉口推委,避而不見……
“陛下妙讚了。”
蘇淺淺一襲淡粉色衣裙,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發間隻斜插一隻白玉蘭簪,一縷青絲垂在胸前,明眸皓齒,不施粉黛,卻如三月枝頭綻放的桃花般柔滑敬愛。
世人隻當是這玥王爺淡泊名利,超然物外。
就連前陣子,聽聞玥王爺重傷返國,幾乎丟了性命,陛下也未傳見,更彆提親身看望了。
蘇淺淺二人皆是膚白貌美的絕色美人,翩翩進殿,便引來世人癡迷的目光。
此話一出,女皇陛下神采又丟臉幾分。
這時,殿外又一聲高喊:“玥王爺到!”
她腳下滑動,彈指直接住兩隻玉杯。
女皇聞見高喊聲,方纔還和顏悅色的笑容轉眼斂起。
此番玥王爺俄然插手宴席,恐怕陛下又要平增些肝火了。
殿外又傳來一聲高喊:“特使大人到。”
女皇眸色深幽,從她的對答中挑不出刺來,隻能將目光幽幽轉向雲瀟瀟:“那這一名是……?”
白子玥平淡的眸光一掃,便落在預留的空位上:“無妨,兒臣與特使是故交,坐這裡便是。”
那種冷傲,即便曉得他不被陛下愛好,也還是讓世人冇法順從的喜好。
雲瀟瀟看了蘇淺淺一樣,也學著她的模樣,拱手道:“鄙人雲瀟瀟,見過女皇陛下。”
就如許,母子兩人,實在平生從未真正見過麵。
玉杯上寒霜解凍,蘇淺淺素手重拂,那寒冰之氣,便轉眼消逝。
雲瀟瀟脾氣張揚火辣,一襲紅衣似火,剛好與她的本性相得益彰。
那種美,不似陸思兒那般溫婉文雅,也不似秦凰月那般冷若冰霜,更不似大部分女子那般規端方矩。
“玥王明知陛下夙來不喜他國人,卻用心違逆。”
她戴麵紗,純屬怕那狗屁神仙找上門好嗎?
席間世人神采各彆,紛繁交頭接耳群情。
蘇淺淺挑挑眉,嘴角抽抽,隻能與白子玥同坐一席了。
久而久之,小王爺垂垂不再念起陛下,進宮的次數也垂垂希少了。
最後,小王爺還總掛念著進宮看望陛下。
現在,坐席隻剩下兩個,便是剩下兩位特使的位置。
蘇淺淺悠悠一笑,兩人退席就坐。
澎湃的寒氣,刹時掀起麵紗如楊柳扶風般,悄悄飄搖。
“兒臣感受剋日身材上佳,又尚收到請柬,自當前來赴宴。”
“咳……”
還是個孩童時,就封了王爺,搬出了聖月宮,更是鮮少進皇宮。
世人底子冇推測白子玥會插手這類微不敷道的拂塵宴,以是便冇預算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