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笑了一下,道:“不知者不罪,許頭領起來吧。”
林陽點了點頭。
“哦。”許鎮山說道,臉上暴露不覺得然的神情,“此次林家派了誰來?除了羽主以外,林家之人,冇一個值得某許鎮山恭敬的。”
許鎮山道:“公子叫某許鎮山便可,‘頭領’兩字休要提起。”
許鎮山聞言,定晴一看,方纔在激鬥中並未重視林震的麵貌,此時一看之下,臉上一驚,旋即現出一抹憂色,失聲道:“你,你是林震?”
林陽轉頭看了看林震。
林震笑道:“此人就是我方纔說過,當年羽主收伏的山盜頭領許鎮山,為人固然粗鄙了點,卻也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這時,林震將劍一收,手掌拍出,一掌按在了許鎮山胸口,含勁不發,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林陽笑道:“既然是父親的故交,那我就稱一聲許叔吧。”
聽到是林落羽遺下的物品,林陽伸手接了過來,隻見冊本封麵上寫著四大字體“殤羽掌法”,字裡行間,竟是透出一股哀痛之意。
許鎮山驚奇道:“你不是在林產業長老,如何到鬼見愁峽穀來了?”
“在,當然在!”許鎮山從懷中摸出了一本古舊冊本,道:“這十四年來我一向貼身保藏,羽主的物品,不敢有涓滴閃失。”說著,雙手捧著冊本,遞到了林陽麵前。
許鎮山神采慘淡,長歎一聲道:“某許鎮山栽了,你殺了我吧!”
林震冷哼道:“總算你還認得我。”
許鎮山大踏步的走到林陽麵前,雙膝猛地一跪,叩首道:“某許鎮山見過羽主公子,羽主對許某有大恩,剛纔衝犯了,請公子降罪!”言語粗陋,其意倒是非常的竭誠。
呼!呼!呼!鐵棍在空中掄了幾圈,重重砸在地上,砰!灰塵飛揚,空中被砸得裂了開來。
林震道:“你莫非忘了,十四年一輪,又到了鎮元山內門弟子提拔之會了嗎?”
許鎮山俄然又砰砰叩了幾個頭,大聲道:“公子,請準予某許鎮山伴隨公子前去火元帝城,鞍前馬後,但憑公子一句叮嚀,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某許鎮山毫不皺一下眉頭!”其意甚堅。
此時,山盜們早已停手不鬥。
林震俄然將手掌收回,喝道:“許鎮山,你莫非不認得我了?”
“甚麼?你說羽主的公子來了!”許鎮山身子一震,連語音都禁不住微微發顫,轉頭瞥見了正立在車廂外的林陽。
林震淺笑道:“那如果羽主的公子呢?”
倒是林震一劍刺中了許鎮山的手腕。
“去!”
許鎮山神情衝動,伏在地上,道:“多謝公子,某許鎮山拜受了。”
林震道:“這是羽主當年自創的掌法,林陽,你有空就看一看吧。”
林震走了過來,道:“許鎮山,當年叫你儲存的掌譜還在不在?”
林震口中冷喝,長劍化作一道寒光,如閃電般嗖的疾刺,旋即一縷鮮血飛濺,隻聞聲許鎮山一聲大吼中,鐵棍從手中飛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