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風情饒是賢人見了也要麵紅心跳,偏生她站也不好好站,倚著木門微微歪頭,一臉迷惑地打量葉甜。
清玄一聽,頓時叫苦不迭。
清玄之前還攔著他師姑,再一回身就攔住了一團冰塊——葉甜被凍住了!!
容塵子閉關以後,清玄暫代主持。貳心中有底,也就將這河蚌的衣、食、住、行列為了觀中甲等大事。膳堂裡掌勺的廚子每天變著花腔做甜食,這河蚌吃飽了就會犯困,是以大多數時候都睡在容塵子臥房裡,不如何出來。
那河蚌眼一瞪,立即不乾了:“意義就是我在他不平靜嗎?”
清玄陪著謹慎,還來不及說話,葉甜已經開口:“福生無量,我是清虛觀知觀容塵子的師妹,你是何人?為何竟然宿在師哥房裡?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一個女子,羞也不羞?!”
葉甜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略略點頭。她長髮高挽,發間紮了一條淺藍色的髮帶,劍眉斜飛入鬢,額頭較高且廣大,眼神鋒利,言行間自有一股豪氣:“師哥閉關,本不該打攪,但他有傷在身,我也能夠以同門功法助他早日規複。我且安息一日,明日去找他。你令送飯弟子奉告他一聲,免得冒然入內,擾他療傷。”
兩邊拉開架式,清玄淚奔,師父,您擁美在懷,受折磨的卻每次都是徒兒。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有事弟子服其勞嗎……
淩霞山主峰有一處山洞,容塵子的師父紫心道長親筆落款為無量窟,容塵子常日裡也多在這裡閉關。這是一處平靜的地點,洞中有石桌、石床,容塵子麵壁而坐,麵沉如水,內心卻展轉難安,這河蚌說到底她也是海皇,本身收留她本也是一片美意,不料一時托大,誤中南疆邪術,竟然做出這等混賬事。
當時候她長髮未綰,稠密的黑髮直直地垂落腰間,鬥蓬普通。一雙水潤的眸子帶著將醒未醒的昏黃,紅唇若塗丹,柔滑白淨的臉龐因為就寢充沛,現出胭脂般的紅暈。烏黑的羽衣下暴露一雙小巧玉足,五趾泛出柔潤的珠光。
葉甜見到清玄、清素,心就入下了一大半——二人麵上毫無慽容,想來容塵子應無大礙。她長歎一口氣,待上了淩霞山,被迎入觀中,這才發問:“你們師父現在在那邊?前一陣子我同你們二師伯夜觀天象,也見淩霞山邪氣沖天,莫不是真有勁敵膽敢來犯?”
清玄隻感覺一肚子苦水:“她……她……師姑,她的事兒……您明天親身問師父他白叟家吧……”
但他這頭攔住葉甜,卻不防那頭阿誰大河蚌!!大河蚌本來就壞,尤擅趁人之危,一看葉甜被擋住了,大喜,刹時唸咒施法。
這片四時蘭長勢極好,現在紅色、黃色、紫紅的花朵開得小巧精美。葉甜命清韻取了些水來親身灌溉,半晌俄然側耳諦聽:“誰在師哥房裡?”
大河蚌本來在睡覺,被房外的響動吵醒。她也有些別緻——常日裡清玄恨不得她睡上一天,從將來吵過她。她翻身起床,開了門,就對上了在門外澆花的葉甜。
葉甜自幼深受紫心道長寵嬖,容塵子也一向慣著她,莊少衾與她更是情同兄妹,她平生一帆風順,任何事隻要容塵子或者莊少衾出麵,無有不平。行到四周都隻聽得見歌頌恭維之聲,那裡被人如此頂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