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世人皆驚,而後幾張臉一齊紅到了脖子根。
第一章:知觀的月經帶
容塵子擱了杯盞,這房中再無旁人,他卻衣衫整齊、舉止恰當,毫無半點逾矩之處。知觀當久了,不免老氣橫秋。他翻了翻多寶格裡的經籍,他順手抽了一本《枕中經》,替她唸了半個時候,女子還是不語不動,涓滴冇有醒轉的跡象。容塵子念罷經,將經籍放回原處,再度淨手,放下紗帳,分開了密室。
容塵子微微側臉:“真人,實不相瞞。”他咬咬牙,彷彿下定了決計,“她是貧道的……鼎器。”
然浴陽真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又豈會聽信他一句推托之辭?他越眾而出,直視容塵子:“哼,那麼知觀在寢室私設密室,囚禁的究竟是何人?或者知觀的寢室,底子就冇有密室?”
清虛觀知觀容塵子的臥房裡有一處密室,內置紅羅帳、象牙床,床頭放多寶格,床外擺了一副牡丹仕女圖樣的曲屏風,屏風外間又置衣架、盆架各一副,鏡台一張。角落裡設鏤空鎏金香爐一蹲,彷彿女子深閨模樣。
雙修之法、房中秘術本是道家攝生練氣的法門之一,若單論這法門,倒也算不得邪功。比如風俗中的壽桃,實在桃果在玄門中本就有處-女的意義,其間凹縫更有指女性陰處的意義。壽桃之以是與長命扯上關聯,不過也就是玄門中人以為成熟女性的體-液有助於男人長命。
此話一出,人群中便是一陣騷動。來人都是道家,涵養甚好。但海皇的下落實在首要,怨不得諸人行事變態。
密室的開關設在臥房的山鬆圖上,夜間無人時分,容塵子隔三岔五便會到這裡來一趟。
容塵子微微昂首,打斷了他的話:“諸位道友若另有質疑者,請隨貧道入內一觀。”
是以官方常見的壽星捧桃圖,常常有一發白腦門凸的老年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壽桃凹縫處的畫麵,此中手指隱喻男人道-器,壽桃凹縫處隱喻女子性-器。
當然,半夜半夜有覺不睡,聚眾前來看人家月-經帶的人更加無地自容。更何況人老了,裝了太久的端莊,臉皮也越來越薄了。幾位父老出得密室,茶也冇喝上一口就烏青著臉走了,走時恨不得用寬袍大袖罩住臉。
“這……”容塵子微驚,麵上現出了幾分難色,“道友,貧道打理一個清虛觀已是吃力,又豈會企圖介入海族?”
他往香爐裡加了兩勺驅邪出亡香,以水淨手,緩緩撩開紗帳。紅色的錦帳中竟然躺著一個女人,著紅色紗衣,曲線小巧曼妙,此時她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美目緊闔,如同熟睡。
而在道宗,男人的鼎爐大略跟女子的月-經帶差不離,都是過分*的東西,如果讓人瞥見,不免無地自容。
重重紅羅帳內,一個女子正在熟睡。
浴陽真人立即就接話:“哼,這些年海皇深居宮中,誰也不曉得他到底是甚麼樣。說不定……”於琰冇有讓他持續說下去:“容塵子,你品德高潔道宗夙來獎飾,但本日之事關乎海皇,不成兒戲。還是解釋清楚得好。”
容塵子任清虛觀知觀多年,是個守禮君子,平素裡待觀中諸人也是呆板嚴厲,全部道宗提起這小我,也要豎著大拇指讚一聲操行高潔。
按下山鬆圖,穿過極短的密道,諸人都在凝神防備,隻恐遭了暗害。容塵子輕車熟路地撲滅了壁燈,一間密室呈現在世人麵前,隻見煙羅紅帳、滿室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