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塵子天不亮就領著諸弟子做早課,返來時那貨還在睡。他搖點頭,叮嚀道童不得私行進入他的臥房,隨即又去了道堂。清虛觀收留了十來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容塵子得空便教他們讀書、識字。
那貨坐在桌前狼吞虎嚥,半天賦抽暇道:“你能夠叫我海皇,或者陛下,是你們把我從海族皇宮裡弄到這裡來的?”
第二章:“海皇”
道宗也曉得這事非同小可,故而結合一氣。而常日裡甚為警悟的海族竟然顯得一片混亂。道宗的人輕而易舉地攻入了海皇宮,有人見財起意采集了珠寶瓷器無數。但歸根到底,最首要的還是海皇!
話剛起了個頭,這貨不樂意了,一手剔牙,一手還拿著個糕點:“日你個神仙闆闆!本座堂堂海皇在這裡,你一不問我吃得飽不飽,二不問我穿得暖不暖,就一門心機地探聽海族!海族海族,張口杜口就是海族,你是海族還是我的海族?”
“可不?嗷嗷,肚子餓了。你們羽士就這麼待客啊?!本座的午餐呢?”
黑暗中一隻手扯住了他中衣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那貨又掃空了兩個盤子,百忙當中抽暇回了一句:“先用飯!”
容塵子一臉黑線:“少廢話,名字!”
近兩年不曉得出了甚麼題目,幾次興風作浪。淩霞山海疆一帶漁舟翻沉者不計其數。漁民冇法,隻得湊錢拜托道宗除妖。
他再到房裡,見那貨終究醒了。
這傢夥在吐出一枚果核以後終究答了:“哼,宵小之輩,衝犯本座已當天誅,竟然還敢問本座本名?!”
“……”看來不待她吃飽,是問不出甚麼動靜了。容塵子看著桌上越來越肥胖的兩盤糕點,也發了狠,表示本身兩個門徒,“去看看廚房另有甚麼,一併搬來。”
四周糕點渣橫飛,容塵子微微皺眉,劈麵的人卻涓滴不覺:“陸上美食,本座多年未曾咀嚼,仍然甘旨如初。唔唔,不過這個糕內裡再多放點糖就好了!這個果子味道也不錯,唔唔,晚兩天摘估計味道會更好……”
半晌後,容塵子的寢室裡亮起了一盞油燈,他身後清玄、清素兩個弟子捧了兩盤糕點、一些素果進得房間。容塵子在圓桌前坐下來,是想要和她好好談談的意義:“貧道道號容塵子,你叫甚麼名字?”
他夜間入眠不點燈,臥房裡一片烏黑。麵前的傢夥離他很近,溫軟的呼吸噴在他臉上,微微地刺癢。他伸脫手,摸到她紗質的衣角,頓時就曉得,這個傢夥醒了。
“你……”容塵子張口欲言,這貨卻非常不耐:“又來了,你另有完冇完了。好吧好吧,海族前些年一向挺好的。厥後海龜祭司老死了,換了個祭司叫淳於臨。本座對這廝也算是恩寵有加、各式禮遇了吧。但這廝竟然將本座囚禁在海皇宮裡,還說他要造反!”
未幾時,清玄、清素將饅頭、花捲,連帶素餡包子都搬了過來。這貨吃得肚子圓鼓鼓的,終究一抹嘴,暫緩了進食的速率。容塵子再次咳嗽一聲:“海族……”
“……”容塵子也不好讓她出門,隻得再命兩個弟子送了飯菜過來,也是個有旁人在場,避嫌的意義。
清玄把桌子擦潔淨,臨出門時看看床上呼呼大睡的貨,他一臉感慨:“我想我終究曉得海族的祭司為甚麼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