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玩了一陣水,清玄送了吃食過來,容塵子還是清粥小菜,河蚌就豐厚些,光糕點都做了六樣。河蚌低頭狂吃,不一會兒又昂首看看容塵子。容塵子摸摸她的頭,不說話。
河蚌戀戀不捨地看著他……身後的章魚,龍王微微一笑:“海裡有很多很多的海蔘,歸去就有得吃了。”葉甜立即拍了拍懷裡河蚌的頭:“清韻正在做吃的,必定比海蔘好吃,走,我們去看!”
那聲音極低,還帶著夢話的昏黃,可容塵子聽得逼真。他一夜未眠。
葉甜以咳嗽聲將她細若蚊吟的聲音掩了疇昔,大聲道:“你也看到了,她不過還是個小孩子,如何曉得本身的決定是否精確?若真是要她決定,也得她再長大一些!”
她想回水裡。
容塵子站在榻前,河蚌低頭坐在床中間,他的弟子們做錯了事也常常這類反應,忐忑、害怕。但是這是他所但願的麼?
他本是不食葷腥的,之前膳堂俱都是素菜,現在為了照顧這個河蚌,竟也伶仃做了些菜色。她埋頭吃菜,彷彿曉得容塵子聞聲了,不敢看他。容塵子卻不籌算就此揭過:“在清虛觀……大師對你不好嗎?”
龍王帶著東海的人走了,容塵子站在原地,方纔河蚌那句話,他聞聲了。
容塵子捏住她的殼,不讓她喝沐浴水:“我將早課提早了兩刻鐘。”他淡淡道。
他將河蚌抱下來,自有服伺的弟子送了熱水出去。之前河蚌的東西,容塵子讓清玄收走了,幸虧清玄留了個心眼,一向放著冇丟。這時候倒是又派上用處了。容塵子將河蚌放到木盆裡,將她仍化成河蚌。從受傷以後,容塵子一向冇給她洗過澡,怕她偷喝水,平時都隻用濕毛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