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玉骨籌措了早餐,莊少衾悄悄遞給容塵子一個孔雀石的胭脂盒,做工精美詳確:“貢品,很可貴的。”
這個河蚌非常放心:“你就站在長崗山最高的處所,大聲喊蠢貨,承諾你的就是了!”
“嗯。”容塵子將她手上和臉上的汁水細細擦拭潔淨,“現在就買。”
容塵子淡笑:“我下去吧,你乖乖的不要拆台。”
容塵子牽起河蚌,語帶薄責:“不準多事。不過內裡環境不明,玉骨先歸去也好。”玉骨不敢多說,連連點頭,回身出了隧道。河蚌還在感慨:“見過蠢的,冇見過這麼蠢的。”
冇有人說話,大師都在看河蚌。躲在容塵子身後的河蚌極其憤怒:“有冇有搞錯,我躲在這裡你們都能瞥見。”
莊少衾也是低笑,葉甜把著河蚌的胳膊把她扯出去,莊少衾正欲辭職,埋頭看書的聖上俄然道:“久聞容仙師這個鼎器仙顏非常,現在一見,倒是名不虛傳。”
容塵子一巴掌拍在她頭上:“不準罵人。”
莊少衾也不敢擔擱,從速號召一行人進到內裡:“為防地氣外泄,此門不成久開,快走吧。”
容塵子還在察看四周地形,河蚌自顧自地脫衣服籌辦下水。那烏黑晶瑩的肌膚在暗綠色的鬼火中更襯得津潤非常,中間諸羽士瞠目結舌,莊少衾眼睛都瞪成了青蛙。容塵子一轉頭,神采頓時比鬼火還綠,他拾起地上的外披一把將河蚌裹住,又是一巴掌拍下去:“不準亂脫衣服。”
莊少衾還未開口,那河蚌卻已經蹦噠到亭邊坐下了:“蛇乃龍之象,群蟻噬蛇,定是國本不安,龍氣流失之兆。”
一行人魚貫前行,河蚌俄然展臂攔住緊跟在她身後的玉骨,借從她包裡拿肉脯的機會輕聲道:“去趟長崗山,找小我,把他帶到這裡來。”
河蚌仍然躲在容塵子身後,她還啃著蘋果,說話也含含混糊:“彆過來,你們膽量都大,我膽量小。既然你們在這裡碰到了,說不得必定有一場好打。你們先打吧,我就不打攪了。”
容塵子蹲身細看壁下的灰塵,俄然道:“有東西已經出來了。”
河蚌這才歡暢起來,攬著容塵子的脖子狠狠親了他下巴一口:“格老子的,人家甚麼時候混鬨過!”
容塵子點頭:“她體質荏弱,禁不得勞累。”
幸虧一行人都技藝不凡,很快就過了橋,靈氣越來越激烈,走在最前麵的莊少衾俄然愣住了腳步,河蚌將腦袋安閒塵子身後探出來,也不由有些不測。諸人行走多時,此地當已經走出皇宮,隻見麵前竟然是一座山,山前有一灣淨水淺淺流淌,四周山勢所襯,恰是渴龍飲水之局。
莊少衾微微皺眉:“何事?”
那河蚌卻大為不滿:“我呢?另有我我我!”
河蚌伸手去他腰間的乾坤袋裡取葡萄乾:“人家又冇有罵她。”
玉骨非常難堪:“仆人,長崗山距這裡好幾日的工夫呢,我……”
容塵子牽著河蚌,任他見地博識也不免有些駭怪:“誰能想到本朝皇室的祖陵竟然會建在這類處所,這世道真是無奇不有。”
子時過半,一行人進了禦花圃地牢,沿著甬道向裡走。行至絕頂,一道石牆橫隔於前,彷彿到此再無通路。莊少衾伸手觸摸石壁,不見構造。二人摸索了約有三刻,未有所得。
她語聲又嬌又脆,那靜坐看書的聖上這時候方重視到這群道長之間還跟了個活蹦亂跳的河蚌,他雖喜平靜,然對她倒也算馴良:“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