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再向諸葛禦心看去,看他此時對這些神使恭恭敬敬的模樣,有很多人都感到心中一寒,遐想當年,問劍海何其強大,現在諸葛禦心一宗之主,竟對這些人如此謙虛,很多老一輩的,此時都在心中感喟,有種寄人籬下的感受。
就在氛圍嚴峻之時,夜長帝俄然搖搖擺晃從那亂石堆裡走了出來,看他此時披肩披髮,衣衫襤褸,連路都走不穩了,手裡的劍都拿不住了,還如何戰?
左邊那紅衣女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諸葛禦心已是盜汗涔涔,心如擂鼓,這要他如何答覆?莫非說夜長帝敗了,說全部問劍海都敗了,敗給麵前這個叫做殺心的人了?
那些人身上金光覆蓋,確切像極了千萬年前天神下凡,身上這股“神力量息”也不假,但任平生信賴,這些人,隻是凡界的人罷了,或許其來源確切不簡樸,但還遠遠談不上甚麼神,隻是凡人畏敬天神是與生俱來的,以是現在這麼多人,都嚇得不敢出聲。
在場之人,哪怕是那些早已踏出神合境的前輩,此時也深深一顫,雲瀾境已經幾千年冇有過雲瀾之主了,上一個雲瀾之主,還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當年那位雲瀾之主功參造化,修為蓋世,可最後卻死了,連元神都被滅掉了,卻不知是何人所為,而後全部雲瀾境,再也冇有過雲瀾之主,隻要厥後呈現的雲瀾天境,天境之主。但是雲瀾之主,明顯非天境之主能比,四海八荒,凡在雲瀾境內,不管玄門魔道,雲瀾之主的話,那便是聖旨!
神使!
很快,那金光四周的斑點越來越麋集,到厥後金光散去之時,約莫有二三十人往這邊騰空走來,但瞧那些人身後霞光萬道,瑞氣千條,端的似神界之人下凡,非常氣度,問劍海這邊仍有很多修為陋劣的人不明就裡,膜拜在地,不敢昂首起家。
當那天上二十幾人來到問劍峰上方時,這四周的人更是感到一股莫大的壓力,慢說那些尚未踏出神合境的人,便是各派裡那些神合境的長老,此時亦是渾身盜汗,在這神的氣味覆蓋下,有一種被大山壓在身上的感受。
一股神力隨之震懾下來,就連亦無憶四周很多修者都今後退了去,冶兒也倉猝拉著師父往前麵退了一些,心中大是不滿,心想你們便是雲瀾境外的神界權勢又如何,便能夠如此霸道嗎?要不是三百年前那場劇變,我們雲瀾境那些絕世強者都消逝了,本日哪輪到你們放肆?
“任平生。”
四周世人驚魂不決,又一股浩大如星鬥大海的神力突然降下,頃刻間引得天雷滾滾,萬裡晴空刹時雷雲密佈,好似神罰來臨,那一道道閃電穿越此中,猶似上古惡龍俯視眾生,欲要吞噬天下。
此時說話的,是一個年貌四十的中年男人,穿一身紅袍,眉心一道金印,整小我氣度不凡,應是這二十幾人的首級,在他的擺佈,還各有一人,左邊是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右邊是個身穿青衣的男人,身上一樣有著一股不凡神息。
“敗了,便是敗了,天下之事,能者居之,一個失利者,也妄圖成為雲瀾之主。”紅袍中年麵無神采地說著,最後纔將目光漸漸向任平生看去,居高臨下問道:“你叫殺心?”
夜長帝將手中的劍,用力插在了地上,抬開端來,看著天上那二十幾人,一字一句道:“我說,我還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