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就算是七幽宗如許一個權勢還算不小的魔教,能拿得脫手的,大抵也隻要麵前這位殺心長老了,至於其他那些魔宗,人家連聽都冇傳聞過你是誰。
那人倒是一個侏儒,好似個七八歲的小童一樣,但卻已是六旬之貌,下巴上紮著個髯毛辮兒,雙手負在身後,走起路來,活像那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一樣,把身子擺佈搖來晃去,很有些風趣,但人不成貌相,很快世人便發明,這竟然是位天罡境的妙手。
就在這時,上方又有十幾道人影落在了馮玉身後,明顯也是忘憂峰的人,瞥見劈麵長生劍宗的人,此中一人嘲笑道:“三日以內滅人門派,長生少主好自傲啊,要等再過些日,與你中間雲川郡主結契,到時候和雲瀾天境沾親帶故了,是不是當時也要三日以內,滅我忘憂峰了?”
“哼,魔道妖人,總有一日,我會將你們斬儘除絕!”最後,他隻能如此說道,衣袖一拂,斬玉劍融入了他手臂裡。
“師尊……”
可葉輕雪和柳衣衣姐妹二人,卻向來不準有人說她們師尊半個不是,立時挺劍上前,橫眉瞪眼:“你是個甚麼東西?也敢在師尊麵前大喊小叫!”
任平生看著那血池中心不竭轉動的血水,中間似有一座祭壇緩緩升起,這濃濃的血腥之氣撲來,實在令人作嘔。
就在人群裡驚詫萬分之時,那天頂之上,俄然有一道黑風掠來,似是一道人影瞬息而至,這一頃刻,對方身上那股強大的修為氣味,即便是在場這些天罡境修者也不由驀地一窒,至於那些尚未踏足天罡境的人,更是接受不住,彷彿對方隻須一道氣味,便能將他們碾為灰塵。
劍光一閃,他手中的劍,竟一下朝葉輕雪柳衣衣兩人斬了來,姐妹二人豈是他的敵手,麵對這驚人劍勢,這一刻她倆竟連手中的劍都快拿捏不住了。
任平生心神一凝,他天然不會像這裡其彆人那樣,被這股氣味震懾住,畢竟他的宿世,但是一代劍帝,戔戔凡世修者,焉能震懾得住他?
玄門當中,倒也並非個個都是虛假君子,也有很多浩氣凜然的前輩名宿,隻可惜力量微薄,做不了甚麼,除非能來幾個神合境的妙手,或有資格說甚麼毀陣之類的話。
四周觀戰的人恐殃及本身,此時都走開了,唯有剛纔阿誰奧秘白衣男人,此時搖擺動手裡的摺扇,往這邊走了過來,恥笑道:“都說長生劍宗的劍,天下第一,看來公然名不虛傳……”
“煙兒!”
柳長生見她目光從那殺心長老身上掠過,心想她之前便是追著此人去那深穀,此時他一劍向任平生指了去:“殺心!我若歸去發明你傷了她分毫,三日以內,必讓你七幽宗灰飛煙滅!”
聽完這幾句話,柳長生臉上更加丟臉了,對方此時仗著“陰常君”三個字挑釁他,可他能如何?他便是再冇有自知之明,也不敢說甚麼三日以內滅忘憂峰之類的話。
“想不到此處,竟埋冇如此凶煞之陣,若不將之毀除,必是遺禍無窮……”
“哼,三日以內滅我七幽宗,中間好大的口氣呐!”這時,離火長老走了上來,柳長生又將劍對準了他:“如何?你不信?”
“哼!我等如果再不來,難道任由你們在此胡作非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