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揣摩了一下，點頭說道：“對，是這個理兒，那行，我明天再來，咱可說好了啊，你可不興變卦！”

張小瑩嗔道：“科學個屁，你就不科學，你乾的事兒也不科學，還跟我講科學？”

山伢子皺眉，看張小瑩，張小瑩嗔道：“豬腦筋！”

張小瑩黑了臉，如果老頭兒咳死了，她就把老頭兒扛到深山裡埋了，來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山伢子冇看到老頭兒來時甚麼樣兒，但老頭兒走的時候，腳步看起來很輕鬆。

山伢子卻能瞭解，因為他想起了當年剛熟諳徐四的時候，阿誰在店外等了兩個早晨，要吃大肉麵的老邁爺。

“哦。”老頭兒有點兒抓耳撓腮的，深思了一會兒又說道：“那我給你立個字據，我喝出事兒來不賴你，行不？”

老頭兒越咳越短長，眼看著滿臉通紅，有出氣兒冇進氣兒，山伢子一手挽著老頭兒，一手摸脫手機，想打電話叫救護車。

老頭兒抓著山伢子的胳膊說道：“小夥子，再給我喝半碗，這麼著，我費錢買。”

山伢子看著地上那一小灘黏稠的痰液，內心如有所悟，他的法力是火性的，會不會是把老頭兒的痰濕給逼出來了？如果如許的話，那師公這個方劑也許不止是能做鬼食，冇準兒還能做藥膳！

老頭兒又嗬嗬一笑，看著山伢子說道：“咋的呀？你不說就是淺顯的肉湯嗎？要不我費錢買一碗行不？”

山伢子說道：“就是淺顯的肉湯，撒了把鹽。”

山伢子咬了咬牙，揣起手機，右手扶著老頭兒，左手悄悄地拍著老頭兒的後背。

山伢子冇說話，聞就聞吧，歸正這老頭兒又不是鬼，也不會把味兒聞走了。

張小瑩上去把山伢子推開，扶著老頭兒跪在了地上。

老頭兒一口將剩下的湯都倒進了嘴裡，然後左手握拳捶著胸口，一個勁兒地大喘氣。

“好，好。”老頭兒臉上帶著笑，眼神貪婪地接過碗，用漏風的嘴吹了兩下，然後就著碗邊兒嘬了一口。

張小瑩從速走上兩步，想往老頭兒嘴裡吹氣，幫他涼涼，老頭兒卻俄然咳了起來，很狠惡的咳嗽，咳得人都站不住了。

山伢子小聲兒說道：“科學證明，豬是很聰明的。”

老頭要求似的說道：“再給我喝點兒，小夥子，你這藥膳做得好啊，我喝了以後可舒暢了，你看，我把陳大哥痰都吐出來了，哎喲！把你門口兒的地弄臟了，有拖布吧？我給你擦嘍。”

山伢子說道：“老爺子……你慢點兒喝！”

山伢子走到爐子前，盛了小半碗湯遞給老頭兒，說道：“您慢點兒喝，一口一口的，如果感覺不舒暢，就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