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個多時候,墨蝶才輕裝而去,冒充左回右顧地鬼祟拜彆。而此時,屋外伏著的三人,打了個暗號,一人便輕巧地拜彆,而第二人便尾跟著墨蝶,最後留守的那人,便躡手躡腳地在屋外張望,想一窺屋內的氣象。
「哼,由他站著去吧!小蝶,老夫說過,切莫分神」
「醒了?」
隻聽得「簌」的一聲,一隻金針不偏不倚地,朝著那人腦門一飛,他立時手麻腳軟地倒了下去。
且說這墨蝶回到家中,便用心嚷嚷著說道:「爺爺,您要的紫葉竹心,我給您帶來了!」
「但是老伯,這和我…」
「老夫的話,就說到這裡了,算了算時候也差未幾了」墨峰清算了行囊,便欲拜彆。
「成了!」墨峰大籲了一口氣,畢竟年齡的乾係,加上天生予能上遭到地限定,藥膳一脈於內力上,並不如閱能、降靈二宗,而於「氣」的緊密利用上,卻又不如匠、解二宗,再加上這十二竹心譜琴之法,他也隻曾於古籍上看過,這對他來講,可還是頭一遭。
「掌,掌氣?這能夠嗎?」於正不成置信地看著他,那彷彿隻存於武俠小說中的名詞。
「自是大有乾係,向來司命間為天上人鬥爭不竭,老夫固然活到這把年紀,但究竟為何爭鬥?又為何是天上人?仍舊是一點眉目也冇有」墨峰頓了頓,接著說道:「固然你現下為少司命所救,但老夫仍不能鑒定,少司命意欲為何?而欲殺你之人,是否為大司命所派,這也還未可斷言」
「先莫要多問,照爺爺的話去做!」
「老夫又為何要騙你?若不是老夫及時以這”十二竹心譜琴法”,將你體內掌氣疏導,由皮孔循序散去,隻怕你早已命赴地府了!」他頓了頓便接著說道:「你莫要怪老夫先前將你囚於屋中,這是獨一能保全你性命之法」
「看來真如少司命所料」墨峰一麵說道,一麵將探子給拖進屋哩,換上了於正的衣裳。
墨峰半眯著眼睛,娓娓道來,說得煞有其事似的。
於正隻感覺有些頭昏腦脹,現下連誰想殺他都還冇能肯定,而少司命又是何人?若真要殺他,那又何需求救他呢?
且說這於正已經昏倒了將近六個時候,這六個時候內,墨峰、墨蝶連個眼也不敢眨一下,深怕稍有一點失神,便會前功儘棄;而一旁地白世常,則長立待命,嚴峻之情,亦不亞於二人。
「終究…終究被我…被我給找到妳了,妳……」
「(搞…搞甚麼鬼?我如何會冇出處地到另一個島上來了?而…並且,甚麼神仙、天上人的,本來這天上人真住在天上?還是神仙載著天上人,自另一個島上而來呢?)」
「你小子是不是在想,自至島上以來,足不出戶,決然不成能與彆人樹敵?隻怕這中掌之事,還多少與老夫脫不了乾係?」
「哦…謝,感謝」於正見他這副模樣,大抵也猜著了是他救了他一命,但他仍不住地自言自語思忖道:「不過,我是為甚麼昏倒呢?是先本性心臟病嗎?還是遺傳性隱疾呢?」
「曉得了!」
隻見墨峰的手指隔空位或推、或拉,如無形地穿針引線那般,現在已到了最後縫合氣絲的關頭;他每一次的推拉,十二隻紫葉竹心,便燈芯飄忽,彷彿真有甚麼東西,從於正的體內被抽了出來;待到了屋外雞鳴,於正那冰冷地身軀,才逐步有了一絲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