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瑾元狠狠地瞪了鳳羽珩一眼，再看向沈氏，冷哼一聲，還是叮嚀了下人：“送夫人回金玉院兒，請府裡的客卿大夫去看傷。”

鳳沉魚在人前向來都是既明事理又暖和體貼的模樣，一聽沈氏當著這麼多人說出這類不著調的話，從速上前把她嘴捂上，“母親，您是摔到頭摔胡塗了吧！”一句話，把沈氏對鳳羽珩的唾罵歸咎於她摔到了頭。

沈氏一聽這話，終究坐不住了。順手扔了隻茶盞過來，帶著滾燙的水在鳳羽珩麵前炸開了花。

鳳羽珩護著母親和弟弟站起家來，目光對上那隻扔茶盞的熊。

鳳羽珩眨了眨眼，她這一起上有在河水裡細心照過，這雙眼睛靈動不凡，是五官中她最對勁的，那裡就有媚態了？這惡妻撒起潑來還真是甚麼話都能往外說。

“是。”鳳羽珩點點頭，眉眼不動，再開口，聲音裡不摻一絲情感：“大家皆知父親最是重情重義。”

鳳羽珩眨眨眼，把頭抬起來，看了老太太一眼。這就算完了？

“沉魚，扶你母親回金玉院兒。”鳳瑾元黑著臉，雖不喜鳳羽珩這一臉戾氣，但沈氏身為當家主母，所言所行也實在讓他下不來台。

“是。父親放心，我會請大夫為母親好都雅看，可彆落下病根兒纔好。”這一句，又給鳳羽珩安了個害嫡母落下病根兒的罪。

站在一中間的鳳沉魚大驚失容，撲到沈氏麵前用帕子去按傷口，然後仰著頭，擺出她一慣的楚楚不幸又鮮豔動聽的小模樣：“父親，快叫大夫給母親看傷吧！”

鳳羽珩眼角帶了笑，看來在鳳府的日子不會太無聊呢。

見鳳羽珩與之對視，老太太一臉的嫌惡，但好歹氣度還在，並未劈麵指責，隻道：“我與你父親念著當初的情分，也是想著你們姐弟才接你們回府，既然返來，就要曉得戴德。”

沈氏滑倒，一隻手摁到碎片上，血一下就冒了出來。

她厚倒地拉著母親和弟弟今後挪了挪，就聽――撲通！

這話鳳瑾元很受用，沉著臉點點頭，誰知鳳羽珩緊跟著又說了句：“當初若不是顧念著沈姨孃的孃家為父親趕考破鈔很多銀兩，父親也不至於把當家主母的位置換給沈姨娘做。可見父親不是忘恩的人，品德貴重。”

鳳羽珩也懶得理那惡妻，她隻是把目光投向鳳瑾元。一樣是女兒，她也做過鳳家的嫡女，印象中這位父親也曾對著原主笑過，何故現在竟連一絲父女情分她都感受不到？

沈氏吱哇亂叫，坐在地上不斷地爬動著。那隻出了血的熊掌被她用另隻手捧在麵前，不敢置信地瞪看著。

兩個嬤嬤要扶著沈氏往外走，沈氏那裡甘心，身子一拱兩拱的就甩開了攙扶的嬤嬤，回過身指著鳳羽珩三人破口痛罵：“賤人生的賤種！半點端方不懂，養在山裡幾年愈發的野性，小小年紀就一副狐媚的模樣，清明淨白的小女人眼睛裡哪來的這股媚態？”

本來就本質不佳的女人見她竟然敢如此理直氣壯地與本身對視，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輕賤的野丫頭！”沈氏疾走幾步，作勢就要扇她耳光。

一時候，正堂大亂。

鳳羽珩也不躲，低頭盯著她挪來的步子，眼瞅著沈氏一腳踩上灑翻的茶水，另一隻腳踏中瓷器碎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