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顏哭了起來,“大哥哥,我到現在才曉得,本來這個家裡就隻要母親和大哥哥對我最好。大哥哥,為甚麼我們家會變成如許?為甚麼我姨娘會成為主母?我們的母親她到底如何了?為甚麼不再做主母了?大哥哥,如果母親能夠返來該有多好,大姐姐如果也能返來,該有多好。母親絕對不會眼看著我捱打不管的,但是你看看我姨娘,她不管我,我在她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打成如許,她內心底子就冇有我。”
小葉氏聽大葉氏的話,大葉氏一如許說,她就不吱聲了。
冇有鬥、冇有持續向前的路,生命就冇有了任何意義。以是即便她已經站在權力的頂峰,她也不想停下腳步,她還想給本身謀事做,隻要拚搏不止,生命才氣不息。
白花顏現在住在風華院兒,這一向都是她最神馳的處所,乃至直到現在她都感受像場夢似的,常常醒來都會為本身能住在這個院子裡而感到光榮。
白興言很不幸,被拉到了一起開山的路上,這些年他一向都明白本身走的是一條死路,是在自掘宅兆。跟著白驚鴻和白浩宸長大,他離宅兆就又近了一些。而他做得好不好,葉氏從白家拿走的財產多未幾,於他來講也就僅僅是棺木能不能再華貴一點。
白花顏聽話地伸開口,吃了糖,甜甜的味道在嘴巴裡伸展開,傷口彷彿真的不如何疼了。
多好啊,兩個女兒許給了兩個最有權勢的皇子,這纔是他白家最該走的路,這纔是他白家門弟最光輝的期間。
“或許如許的結局你本身也曾想過,可惜你已經下不了船了。”她站起家,將本身冇喝完的那罈子酒也推到了白興言麵前。“喝吧,我不會殺你,但這並不料味著我就諒解了你。白興言,你之於我,冇有諒解可言,從你掐死我同胞哥哥的那一天起,從你逼死我母親的那一天起,從你囚禁我十年又對我祖母痛下殺手的那一天起,我們父女二人就已經結下了仇,還是解不開的仇。但是或許這平生你認命,我卻不認,我從洛城返來就是為了複仇的,統統疇前加上於我的,我都要一筆一筆討要返來。”
“如果葉家的打算成了,你信不信,到時候他們第一個要撤除的,就是你。”白鶴染的聲音幽幽而起,聽得白興言毛骨悚然,可他又不得不承認白鶴染說的都是究竟。
四周都是陸地,他下不去船,他不會泅水……
固然不明白這個大哥哥為何會來看她,但內心還是感激的。她一貫冇甚麼腦筋,春秋又小,很多事情她底子就想不了多深遠。就像眼下,她隻感覺這個大哥哥還是有情有義的,她隻想到對方來看她,是因為二人一起在大葉氏膝下長大,情分天然跟旁人分歧。
冇錯,是錢莊,自從紅家起了勢有了錢,大葉氏就將紅家送進門來的財產源源不竭地運送到葉家和郭家去,供葉郭兩家人華侈,也供老太後養在外頭那些私兵所用。
白鶴染說得一點都冇錯,即便葉家的打算成了,葉家也絕對不會容忍他跟著一起享用勝利的果實,不會要他這個所謂的國丈活著礙眼。他隻是一個東西,隻是葉家想獲得爵位的踏板,也是葉家這些年培養在外的錢莊。
“大哥哥。”白花顏開了口,聲音哽咽,“我好想你,也想大姐姐和母親。”
但是華貴又能如何?人躺到內裡,閉了眼,還能曉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