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站直了身,用心不去看一旁的北冥祁,夕若煙垂首恭敬道:“不知皇上本日召微臣入殿,有何叮嚀?”
莫不是,北冥風已經曉得了北冥祁送她五靈脂的事情,以是本日纔會上演了這麼一出?
她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身份不高,手中也冇有兵權,也冇有任何能夠值得人操縱的處所,北冥風待她好還算普通,但是北冥祁又是圖的甚麼呢?
何況,他們兩人皆是奸刁如狐狸之人,與其成為他們權力鬥爭之下的捐軀品,倒還不如早早地抽身而退,也好過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收了心機,夕若煙垂了頭,款款步至殿中,剛要俯身施禮,一隻手卻已然伸了過來將她扶起。
昨夜北冥祁送來的五靈脂她並冇有效,乃至連動也冇有動過。
聞言,夕若煙抬手撫上頸項上的那道傷痕,神采,竟是在頃刻間暗沉了下來。
也不知是因為昨晚才收了一瓶五靈脂,還是因為,這兩兄弟的做事伎倆竟如此的同出一轍,不由讓她心中頓覺蹊蹺。
“這……”未有伸手去接,夕若煙當下竟是躊躇了。
苦笑一聲,悄悄放下了茶杯,北冥祁淡笑著起家,朝著北冥風拱手作了一揖,“皇兄所言甚是,臣弟手握兵權,說到底也隻是皇兄的臣子。現在臣弟回朝,既已籌算做了一個閒散王爺,那這兵符,確也該交於彆人。讓常將軍代臣弟,持續為北朝儘忠,為皇兄效力,這是再合適不過了。”
“皇上既然冇事,那微臣就不打攪皇上與王爺對弈的雅興了。”
“微臣辭職。”
五靈脂?
在朝謀政,也可跟著眾將士上火線兵戈,冇有架子,一心隻為百姓謀福祉,如許的帝王,當真是算得上是一代明君。
仙顏?
“不成能。”
以他王爺的身份,權力但是比她不知要高上多少,這應當不是。
“是。”
是非之地,還是從速分開為妙。
還不待夕若煙分開,北冥風倒是已然開口喚住了她。
一旁的北冥祁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這副畫麵,他總感覺北冥風待這位夕太醫並不普通,現在一見,彷彿也的確如此。
一回身,北冥風蕭灑落座,端起麵前的茶水放至唇邊輕泯了一口。
“這五靈脂雖是個寶貝,可一向放著也顯不出它甚麼靈丹妙用來。”北冥風負手而立,側頭笑看夕若煙,“朕瞧夕禦大夫得如花似玉的,隻可惜了頸項上的那一道陳跡。自古女子又有哪個是不愛美的?夕太醫留在朕身邊做事也有五年了吧,冇有功績也有苦勞,這五靈脂想來朕也是用不上了,倒不如給了需求它的人,讓它物儘其用。”
但是,還來不及讓她將此事問個清楚明白,玄公公卻已經將五靈脂給雙手奉了上來,勝利突破了眼下的沉寂。
垂下的雙手緊握成了拳,北冥祁強忍著肝火,麵上,卻還要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但是奪目細心如北冥風,即使夕若煙這一行動非常纖細,並且隻產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若不細心察看,還真是讓人瞧不出來。
從玄公公的手中取過五靈脂,北冥風伸手遞至夕若煙麵前。
可他們是第一次見啊,並且單憑他本身的樣貌,京中多少王謝淑女等著下嫁,這應當更不成能了。
聞言,夕若煙倒是一怔,倏然昂首看向北冥風,滿眼的皆是不成置信,心中倒是幾次考慮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