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

“是……是有人到山上送的信，那天恰好輪到小人巡山，看到的，小人不曉得那人是誰……小人真……小人曉得小人曉得！那人三十來歲，長隨打扮，一張豬腰子臉，這兒一顆齙牙，一看就不是好人！老邁待他客氣得很，早晨還讓黃三媳婦去服侍他，第二天早上那人嫌黃三媳婦身子不軟，老邁又讓趙財媳婦去，小人真不……小人是說，小人就曉得那人是太原府一個極貴的朱紫家的下人，那朱紫跟俺們老邁好些年的友情了。”

“帶他去找一找那張臉。”

“讓他們燒開水，鍋刷潔淨，不能有油！最好用新鍋，多多的燒，籌辦燒酒，越多越好，細紗布也要幾匹，另有那種……就象車窗上糊的那種紗，要很多，十幾匹吧，另有藥，我記得有間藥鋪，每樣先拿一麻袋！先就這些！”李兮打斷楊公子的話插嘴叮嚀，青川承諾一聲，縱身上馬，直奔迎鳳驛。

“為甚麼要在這裡設伏？誰給你們遞的信兒？”

“宋大棒棰來了冇有？”楊公子挨個打量了一遍三個強盜，緩緩開口問道。

“也睡著了。”小藍的呼嚕聲都起來了！

“把女人……抱出來給我。”楊公子躊躇了下，她說過，屋裡除了傷都和她們四人，嚴禁彆人出來。

“豬腰子臉跟過來冇有？”

“女人如何了？”門彆傳來楊公子的聲音，急而驚。

世人行動極快，半晌工夫，車子就動了，李兮跪坐在搖擺的大車上，持續清理查抄傷者。

“小人不曉得……不不不！小人曉得！小人曉得！”小個子強盜看起來非常機警，一個不曉得出口，看到楊公子手指抬起，明山手裡的刀象牽線木偶一樣也抬起來了，嚇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了，立即又曉得了。

青川和另一個挑出去抬人的保護放好最後一個傷者，轉頭就看到背靠背坐在地上，已經呼呼睡著的兩人。

“是！”明山手裡的刀後撤，招手錶示，兩個保護提起小個子強盜，帶他挨個翻屍身認人。

“閉嘴！爺冇問話，不準出聲！”明山抽出腰刀抵在叫的最響的強盜喉管上，強盜的告饒聲戛但是止，驚駭的圓瞪著雙眼，嚇的一動不敢動。

“這些人都得從速手術，那幾個，如果趕得及，起碼能保住命，得從速找個能脫手術的處所，越快越好！”李兮雙手穩而快的洗濯著那些腸子，腔調號令味兒實足，不容置辯，她在手術檯上就是這麼說話的。

“青川，告訴迎鳳驛……”

青川嚥了口口水，轉了一圈，從中間扯了幾丈紗布，裹了胳膊手，托起李兮，遠遠舉著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