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薑嬤嬤神情龐大，“我也感覺你就算……也得先見了女人，得回到家。”

薑嬤嬤細心看著國師那雙固然清澈敞亮，眸子卻不如何挪動的眼睛，一臉可惜，這麼個飄飄欲仙的美女人，竟然是個睜眼瞎！

“你是李女人的丫頭？叫白英？”國師看向白英，白英看著他那隻清澈的出奇的又眸，猜疑的看向薑嬤嬤，薑嬤嬤躊躇了下，伸手在國師麵前揮了揮，國師嘴角的笑意濃了些，“看我眼睛很亮是吧，我眼睛雖亮，瞎還還是瞎，我看不見你們，不過，我聽力極好，你們一舉一動，我都能聽到。”

“嬤嬤，我這麼肮臟……這麼臟……”白英腿一軟，萎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裡不斷的往下淌。

小小一頂帳蓬裡，白英抱著雙膝坐在氈墊上，下巴抵在膝蓋上，目光呆木的看著帳蓬簾子邊上透出去的一縷清泠的月光，薑嬤嬤半跪坐在她身邊，拿梳子仔細心細給她梳著長長的頭髮。

“我的話，你聽清楚了？你活著，我就把你們給李女人送疇昔，你死了，我就把她們給烏達送疇昔。”國師‘嘩’的收了摺扇，悠悠哉哉彌補了一句，轉過身，甩了把大袖子，搖搖擺晃出帳蓬走了。

“傻孩子，你不臟！嬤嬤內心，冇有比你更潔淨更好的女人了，好孩子，彆這麼想，冇人嫌你臟。”薑嬤嬤將白英摟在懷裡，白英俯在薑嬤嬤懷裡，哭的肩膀不斷的聳動。

“王爺是個儉仆的，那句話，你得找機遇透給爺聽聽，彆萬一先漏到女人耳朵裡，那就是大事，女人是個漂亮的，可爺在女人的事，向來冇漂亮過。”崔先生交代道，明山點頭，“我也是這麼感覺，喬老爺那邊，您給我出出主張，要不要點撥點撥？”

喬老爺想著那三四樁被兒子侄子們辦砸了的差使，忍不住又歎了口氣，這些不肖子孫，費錢惹事一個賽一個，可辦差做買賣上頭，恰好一個不如一個！

“不怪你，是我本身情願的。”白英目光呆呆的看著月光，聲音飄忽，“嬤嬤，我這麼肮臟的身子，冇臉見女人，我不想走了，這兒月光好，你就把我埋在這兒吧。”

“我出去了，我是個瞎子，甚麼也看不到，不消擔憂我看到甚麼。”話音剛落，帳蓬簾子被從內裡掀起，國師哈腰進了帳蓬。

“我不是來勸你的，”國師摸出把摺扇，抖開又合上，“想死想活都是你本身的事，不過，你得比及見了李女人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