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樓裡人很多,婆子跟掌櫃說了幾句,掌櫃點頭哈腰、熱忱非常的親身將李兮帶到二樓正對著長樂樓的雅間裡。
婆子一臉難堪,又不得不解釋,“這是妓家的行話,女人如許深宅大院裡長大的,哪聽到如許的話?天然不懂,這梳攏就是……就是妓家頭一回接客。”
“那是誰?”招搖成如許,必定不是良家婦人,不過真是都雅!
“不消了,”傳聞閔老夫人不在府裡,李兮鬆了口氣,暗自光榮,真是太好了!她不想和她再有來往,如果這位身份崇高又敏感的老夫人在府裡,非要請她出來,她非不出來,還真是件大費事事。
“你聽好!”楊公子陰沉的聲音從上而下,象冰凍的石頭一樣砸在沈嬤嬤頭上,“李女人是爺的表妹,是這府裡的高貴的表蜜斯,是陸家的高朋,該如何服侍,莫非還要爺提點你?爺饒你這一回,若再有第二回,爺就把你一家子發到漠北吃風喝沙!”
第二天,李兮帶著小藍再要出門時,沈嬤嬤的殷勤細心讓李兮歎爲觀止,本來她真正的辦事水準這麼高!少說也有八星半,明天較著在程度線以下是如何回事?
“回二爺,辰正擺佈出去的,奴婢剛纔過來的路上碰到了李女人,約莫是剛返來。”
“清琳院是你服侍的?”
“回女人,說明天是迎夢閣的嬌蕊女人及笄的好日子,迎夢閣的陳媽媽包了玉春樓替她道賀,說是及笄禮後就要請人替她梳攏。”
“回女人,那是秋香閣的花魁芸香女人。”婆子是專門服侍出門的,見多識廣。婆子的話音式微,又一頂差未幾的竹轎停在紅毯前,這回是婉香苑的花魁玉奴。
“女人,我們去長樂樓吧,明天玉春樓被人包了,好象有大熱烈,要看熱烈,長樂樓最便利。”婆子笑著建議,李兮忙點頭,一行人直奔長樂樓。
“是李女人冇要,還是你冇提?”
“回二爺,是。”
“梳攏?”及笄是甚麼意義李兮曉得,可梳攏是甚麼意義?
站在長樂街和東十字大街交叉口,李兮回身四顧,三座酒樓前都紮著兩丈多高的彩門,大紅地毯從彩門外直鋪進大堂,紅毯兩邊,站著長長兩排笑容可掬、青衣小帽的姣美小廝,錦衣繡袍的客人踩著紅毯進收支出,兩旁的小廝順次鞠躬、熱忱號召,一派眾星堆積走紅毯的氣度氣象!
有了車,又有梁王府專門服侍出門的婆子跟著,李兮坐在車上,順順鐺鐺、舒舒暢服穿太小半個城到了棋盤衚衕華府門口。
“奴婢沈氏,見過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