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腔調輕鬆中透著幾分調侃,“並且,我殺人太多,今後估計殺的更多,德行不敷,太祖,就留給兒孫去做吧。”
“這倒也是,”奶嬤嬤轉了口風,“象王爺,十幾歲就能打那麼大一個敗仗,不過,這接生跟治病但是兩回事。”
奶嬤嬤臉上的喜氣冇褪,又憂心上了,“姨娘,老爺前兒不是發脾氣,說不準肇事,我們?萬一?”
“這你就不懂了,她把滿城的穩婆都抓在手裡,滿太原城女人生孩子這事就抓在她手裡了,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都不曉得如何死的!這女人才短長呢,那位四蜜斯,給人家提鞋也不配!”
“你倒想得開。”李兮莫名的內心一陣輕鬆,發笑出聲。
因為醫館的繁忙遠超越大師的估計,小丫頭們的測驗也延後了好些天,不過也就是延後幾天,該考的還是要考的。
大妮子嚴峻的做夢就在認字、認草藥,這一個來月,除了識字、認草藥不輕易,彆的,的確就是每天做夢一樣,除了每天有肉有湯,上元節那幾天另有圓子、水晶膾吃,立春有春盤,前兒還吃了飛燕餅……
“老付說,就聽那李神醫教的那些,就曉得她底子不懂接生!此人也真的,不懂,你說這攬這接生的事乾嗎?謀事不是?”
“我記得你說過,現在的天子資質平常,司馬六公子真要把朝廷握到手裡時,他會不會象先帝那樣?”
“佚先生說他很有自知知明,他不會做買賣,我也很有自知之明,我隻會看看病,幫不了你,你應當找個真正的賢渾家。”
“嗐!”奶嬤嬤嚇了一跳,“這心也太狠了!”
“這些就彆提了。”沈姨娘表示奶嬤嬤說閒事。
“老爺不曉得我們在太原城住過,他也不曉得我們在太原城有能用的熟人,就是出了事,也冇人想到我們頭上,嘴巴要緊,這話交代過付婆子了吧?”
“另有,我冇想過做太祖,梁地瘠薄,窮得很,陸家崛起也不過這十幾年的事,根底不穩,我如果做太祖,第一,必定忙的冇空教誨兒子,第二,到處交戰,日夜勞累,耽思竭慮,就算有你,約莫也活不長,我這個太祖一死,十幾年後,大抵就會有另一個太祖取而代之。”
不管如何,她都要留下來!
李兮聲音越說越低,陸離伸頭靠近到李兮麵前,“你之前說過一句話,我一向記在內心,你說,我殺人,你救人,替我們修福,另有比這更好的賢渾家嗎?”
“這事就彆提了,”沈姨娘打斷奶嬤嬤的話,“她這神醫名頭是在都城打擂台傳出來的,都城多少能人,要冇真本領必定唬不疇昔,再說,老爺說,她給華貴妃治過病,先皇病重的時候,皇高低過幾道旨意詔她進宮看病呢,都說她是天醫星下凡。”
“做權臣的,要麼取而代之,要麼被誅家滅族。”陸離冇直接答覆李兮的問話。
“每一個太祖都是這麼想的吧?”李兮看了眼陸離,陸離發笑,“起碼前朝太祖是這麼想的,我聽父親說過。現在,我們站到這個位置,不進則死,冇有退路。”
妖女以及小丫頭的事,蘇家被佚先生直接挑到了明麵上,並且直接挑明到蘇四蜜斯身上,折了東山先生,青林先生進了梁王府竟然閉門讀上書了。
這一場事,蘇四蜜斯被街頭巷尾群情到現在,本來纖塵不染的好名聲,象被人潑上了幾桶大糞普通,也不曉得如何回事,林夫人非說這件事裡有沈姨孃的影子,鬨了個滿府不寧,蘇四蜜斯更不消說了,哭的死去活來,尋死吊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