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軒以思考好一陣子才道:“恕鄙人多言,若不是當年內鬨,令貴派大傷元氣,若不是有人曉得真人閉關,這天下豪傑怎敢來太乙山惹事?依鄙人鄙意,當年貴派之事,恐怕有外人作梗。”
廣玄真人微微一笑道:“此事還需詳加查詢,方能明白此中竅要,至於夜遊宮算計我淩雲派之事也是不無能夠。”任軒以道:“江湖傳言這五行殿為胡人朝廷效力,廣招武林人士,搏鬥我漢軍義士,此番鼓勵江湖群豪來太乙山肇事,這五行殿定然是幕後教唆。”
廣玄真人強放心神道:“冷軒,不得讓外人曉得為師受傷之事。≥≧”冷軒道:“弟子服從。”說著便擦去地上血跡,廣玄真人轉過臉向豐神道人道:“既然賀拔烈上得山來,為何不早些叫我出關?”豐神道人道:“強行讓掌西席兄出關,恐怕會令師兄走火入魔。”廣玄真人慘淡一笑道:“總好過一個甚麼都不懂的三代弟子大吼大呼,令我前功儘棄,還幾乎喪命!”中穀道人倉猝上前一步扶住廣玄真人道:“師兄,你的傷應當並無大礙吧?”廣玄真人淡淡道:“徒減幾載陽壽罷了。”
中穀道人擁戴道:“豐神師兄所言甚是,我等年事雖大,但餘生仍可助冷師侄一臂之力。”廣玄真人見世人均無貳言便道:“冷軒,擇日吾將掌門之位傳與你,你切不成如師父普通無能,陷淩雲派於危難當中!”冷軒膜拜在隧道:“師父身康體健,挽大廈於將傾,救淩雲於危難,徒兒不肖,德不配位,不敢當此大任!”廣玄真人對冷軒之言不予理睬,不容他推讓:“為師情意已決,你不必多言。”
廣玄真人歎口氣道:“敝派與夜遊宮恩仇由來已久,敝派祖師曾與夜遊宮兩任前代祖師比武,儘皆勝之,賀拔烈的師公與敝派祖師比武身受重傷,而後歸去竟傷重不治,此事疇昔近五十載,兩派相安無事,不料三十多年前賀拔烈練得一身絕佳的武功,橫掃中原武林各派,至本派方纔受挫遁回西域。”任軒以輕捋長鬚道:“本來如此,想必那賀拔烈的師公氣度侷促,囑托夜遊宮後代門人以毀滅淩雲派為己任,這才生出了諸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