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音落下,大殿以內悄悄墮入了一片沉寂,世人彷彿還沉浸在那婉轉的旋律中,冇法自拔,就連一開端便想給冷焰心挑刺的東婉琳都怔愣在原地,久久冇有發聲。
四周的侍衛們一步步逼近她,緊繃的麵上都是對她的不屑與輕視,她無措地昂首,也不曉得是想看甚麼,但夜凜天卻底子冇有看她,他的眼裡隻要她的嫡姐,冷焰心。
如果是在其他時候被太子如許盯著看,冷盈語不敢設想本身會有多對勁洋洋,但是現在真的被諦視以後,倒是一種被死神凝睇的感受纏繞著她,夜凜天看她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之前東婉琳還信誓旦旦地跟她說甚麼,冷焰心不會操琴,冇有受過貴女的教誨,她還真信了。
簡短有力的話語,卻如同重錘普通狠狠地砸在冷盈語的心頭,她的神采刹時慘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夜凜天,眼中儘是驚駭和不甘。
成果現在這婉轉的琴曲卻完整證明瞭,冷焰心必定是一個受過嚴格家教的貴女,她坐在那邊,就像一名真正的仙子,確切配得上她的兒子滿輝。
他聲音冷硬,帶著不容置疑的定奪:“冷盈語,你心機不純,反受其咎也是該死,既然畫作已毀,便是失利,無需再持續這場考覈,孤命你馬上回府,自省其過。”
手指撥動間,一曲婉轉委宛的曲調頓時滿盈開來,直讓人身處閒適的山林之間,渾身放鬆舒暢,她的指尖在琴絃上騰躍,如同山澗中的精靈,歡暢而自在。
在場的秀女們一樣都沉浸在了這曲伶仃調中,彷彿跟著那婉轉的琴聲,身心都如做了一次淨化普通,如細雨揮灑,清風吹拂,如夢似幻,如在仙界。
是啊,都是冷焰心的錯啊,為甚麼她就是不肯乖乖去死呢,她如果死了,本身就是冷家獨一的嫡女,以她的麵貌,如何不能獲得太子殿下的歡心呢?
氣憤的恨火燃燒了冷盈語的內心,她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在侍衛們鎖住她的四肢之前,她挑選了低頭,順服地跟從著他們分開了大殿。
成果,冷焰心一昂首,卻被板滯著臉的世人嚇了一跳,不是吧,她彈得有這麼刺耳嗎,都把大師彈成木頭人了,一個個呆呆地看著她,搞得她可貴有幾用心虛起來。
冷焰心上前一步,麵色自如地在古琴前坐下,涓滴冇被剛纔的事情影響,一雙纖纖玉手重柔地搭在琴絃上,蔥白的指節被玄色的琴麵烘托得更加白淨柔滑,好像一件白玉雕成的藝術品。
“不!太子殿下,民女不是成心的,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