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凜天已經昏倒三個時候了,夜歌和夜影守在一邊,看著麵龐緊皺、身材生硬一片、連呼吸都帶著痛苦的太子,內心擔憂到了頂點。
他語氣凝重道:“夜歌,冷女人對你的拯救之恩,我銘記在心,但是,殿下安危相稱首要,若冷女人對殿下心生歹意,結果不堪假想。我曉得殿下成心娶她為太子妃,但在我看來,殿下對她的情義比她對殿下的情義要深厚很多,我們再耐煩等待吧,起碼,等殿下復甦後再作籌算。”
接著,他們兩又一起望向昏倒不醒的夜凜天,殿下,快醒來吧。
夜影焦心腸說道,看著昏倒不醒的夜凜天又是擔憂又是心疼,彆人家的兒子受了傷,父母那是又體貼又珍惜的,恰好他們殿下,自幼失母,父親又是個薄情寡義的,來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蕭府內。
那雲霜便巧舌令色地回道:“蕭公子放心,本日秀女們都出了這儲秀閣,您不必擔憂會碰到其他的女子,還請您在蕭秀女的房內略加等待,比及合適的機會,奴婢便會帶您去禦藥院的。”
夜歌本想說冷焰心毫不是這等薄情寡義的女子,但看夜影毫不附和的模樣,話語在舌尖上打了個轉,到底還是挑選了沉默。畢竟,對於夜刃衛來講,虔誠於殿下纔是他們至高無上的本分。
冷焰心內心如許想著,便決定先煉幾味解毒藥出來作為見麵禮,她的手指輕巧地在藥爐上拂過,順次將藥材投入此中,跟著爐火的緩緩升溫,藥香味便跟著爐火的熱度垂垂滿盈開來。
這觸及皇家的事件還是儘量低調的好,蕭紫陽思考半晌,心中已然有了計算,既然淑貴妃有求於他,必將便會庇護好小妹,但為了確保小妹的安然,他必須親身入宮一趟,看看這淑貴妃究竟打的甚麼算盤。
她歎了一口氣,罷了,擔憂就是擔憂,她行得端坐得直,冇甚麼不敢認的,決定了,等明天見完蕭紫陽,她就殺去東宮看看,看看夜凜天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究竟在搞甚麼鬼。
蕭紫陽頓時止步,有些不悅地說道:“雲霜女人,儲秀閣是秀女們居住的處所,如何能讓我這等外男踏入,更何況,我入內不是來為大皇子殿下診治的嗎,為何不將我帶到禦藥院去。”
這大皇子遇襲一事他也有所耳聞,據宮內傳言,大皇子是在東宮遇襲的,這背後的政治鬥爭豈是小妹一名閨閣女子能摻雜的,就算是蕭家,在這皇權之下也是螳臂當車罷了。
隻見畫中的女子身著一襲束腰長裙,紅衣如火,在山瀑間翩翩起舞,飛舞的衣袖奇妙地遮住了她的麵龐,卻更顯得那雙暴露來的杏眸神采飛揚、自傲誘人,一時候竟讓蕭紫陽看得癡了。
夜歌一聽,俄然靈機一動,驀地出聲道:“既然冷女人的藥方能壓抑殿下的毒素,那我們何不再次請她前來?冷女人今晚本就成心尋殿下商討要事,如果我們將環境照實相告,她定會毫不躊躇地趕來互助。”
冷焰心極力忽視心中的那一抹委曲,回身回了屋內,看著床邊的小藥爐,想起了蕭汝伊白日說過的明日會將她二哥帶進宮來,頓時就有些按捺不住煉藥的手。
心知現在焦心無用,蕭紫陽竭力壓下暴躁的心境,視野在掠過桌麵的一刹時愣住了,在滿桌的畫紙間,一雙熠熠生輝的美目吸引了他的重視力,他情不自禁地走近幾步,便將這張畫紙從桌上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