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梳著個奇特的髮型,青絲攏在一起,綁成一束,乍看下去,就跟那馬的尾巴一樣。
而黎夜已經將她帶走。
就在掌風將近穿透他的頃刻,柔慧撲出去,拉著蕭漠,從車沿掉了下去。
顧清歡氣得肝疼。
現在,她身邊已經冇有老者,而是單獨一人。
馬車仍在急行,隻是駕車的已經不再是他的人。
清脆的一聲高喝。
“我……”
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
青青甩著頭前麵阿誰馬尾似的髮髻,笑得眼眸彎彎,如繁星燦爛。
他冇有勝利廢了他的腿,卻卸掉了他的肩膀。
聽到這個聲音,言緋臉上一僵。
他是真的欠揍。
話落,他以手成爪,直取對方咽喉。
言緋天然不會坐以待斃,將手中酒壺一摔,也不跳出馬車,就這麼接下了他一擊。
可當馬車轉向的時候,言緋就已經認識到他的詭計,大笑一聲,竟是一掌劈了出去。
“駕!”
而此時,蕭漠此時正背朝他們。
有驚無險。
禦馬的人卻轉過了頭。
下一刻,卻又圈得更緊。
他提著酒壺,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
“一次是偶合,兩次是緣分,我救了你兩次,你是不是該考慮酬謝我一下了?”
言緋愣了一下。
被人生生拽下來一撮頭髮,這類感受真是難以描述。
言緋皺了皺眉。
“就這麼一個女人,有需求寶貝得跟甚麼似的?無聊。”他咬牙坐在了車頂上。
“阿慧!”
“或許,是你腿短。”
就這麼跑下去,會直接跑進湖裡,連人帶馬一起淹死。
可剛一開口,就感覺不對勁了。
“如何,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當初救你的青青呀。”少女笑得光輝,“你看,我又救了你一次。”
他會把他變成一個廢人。
她抓緊了黎夜的手臂。
這些變故,言緋天然是不會曉得的。
真蠢。
抱著她的手微顫了顫。
冇有人比他更猖獗。
“疼?”黎夜圈著她的手緊了緊。
顧清歡被黎夜緊緊抱在懷裡,氣不打一處來,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死變-態!等姑奶奶身子好了,非扒掉你一層皮!”
“……哼。”
那邊陣陣刺痛。
歸正也是試一試。
可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莫非她要在這裡生?
“不過你不消擔憂。”黎夜長眸微眯,“我很快會打斷你的腿。”
言緋伸手去抓。
青絲斷裂,疼得顧清歡齜牙咧嘴。
失控的馬並冇有停下來的趨勢。
隻抓住她幾縷髮絲。
顧清歡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才道:“我……彷彿要生了……”
胡亂將東西一塞,他才伸手去按另一邊的肩膀。
這恰是當初在酒樓的歌女。
言緋邪笑,“不是要打斷我的腿?就這點力量,是在給我撓癢嗎?”
落拓的氛圍一掃而空。
白玉般的指間,隻留下幾縷柔嫩纏繞。
“把穩!”黎夜第一反應是護住顧清歡。
“你腦內有疾,真該治了!”顧清歡揉了揉發疼的頭皮。
現在馬車顛簸,也冇體例把卸掉了半邊肩膀給接歸去,再加上要防黎夜那瘋狗再追來,他隻能任由馬兒再跑一陣。
青青麵色一沉。
再看另一邊,柔慧已經被蕭漠抱到了路邊。
這是她第一胎,但是從懷上開端,就碰到了各種狀況,好不輕易養好了些,又鬨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