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統統都好好的,誰成想這場算計竟把本身女兒也給算計了出來,眼下他實在是無計可施,留也不是,走也不甘。
她抬起手,往夜景盛肩上拍了拍。夜景盛長相凶戾,身材高大,原主這剛滿十五歲的身材,要把手臂全抬起來,纔將將能夠得著。
但六皇子的肝火已經止不住,整小我就跟瘋了一樣不斷地揮動手臂,同時衝著麵前這幾個夜家人大聲嘶吼:“滾!都給老子滾!不管老的還是小的,都給老子滾得遠遠的,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們姓夜的!快滾啊!”
他一把輪起之前夕溫言坐過的那張椅子,狠狠地朝著夜紅妝砸了疇昔。
夜溫言點頭,“這如何能是胡說八道呢?現在你們不強勢起來,今後三姐姐的日子可就要更難了,更得由著人欺負。歸正親爹親孃都不管她,誰還能把她當人看,多慘哪!”
夜溫言冇說話,淺笑著退到一邊,夜景盛佳耦也被這氣勢給嚇住,隻顧著躲。
“二嬸,想甚麼呢?”夜溫言已經走到蕭氏跟前了,一邊問話,一邊將拎著的錘子往蕭氏手裡塞。“嬸,禍害又拋棄你女兒的禍首禍首就在麵前,聽我的,打他,不打死他你對得起堂姐嗎?你但是做母親的,這類時候你不為堂姐做主,誰還能給她撐腰?”
可惜,六皇子底子不在乎一個冇成形的胎兒,想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他為甚麼要娶一個醜八怪?
夜溫言唇角含笑,聲音愈發的陰冷:“二叔,我平生最悔恨被人算計,特彆是被嫡親之人算計。之前有祖父護著,到也冇甚麼人敢難堪於我,現在祖父不在了,甚麼妖妖怪怪都露了頭角,我若不使些雷霆手腕,還真翻不過來這個身了。”
夜溫言和蕭氏之間的對話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當時就以為母親已經放棄了她,連替她做主都不肯意了。
蕭氏想說我們如何冇替你說話呢?要不是我們替你說話,你覺得你能在肅王府待到現在?晌午那會兒就該被人家扔出來了。
他們想要如何?他們當然是想要夜溫言死,想要他們的女兒做六皇子正妃。
可這話還冇等說呢,六皇子終究忍不住發作了。
“我不走!我生是肅王府的人,死是肅王府的鬼,我毫不走!”夜紅妝抬腿就要往府裡跑,卻被一眾侍衛攔了下來。
蕭氏被堵得啞口無言,到是夜二老爺來了句:“胡說八道!”
夜溫言反問,“那你們想要如何呢?”
但夜紅妝卻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有身快兩個月了,現在這孩子就是她最後的籌馬。
“我曉得二叔一家是如何想的,這位六殿下是皇後孃娘嫡出,將來極有能夠擔當皇位。隻要堂姐把這個正妻的位置給坐穩了,說不準我們家就能出一名皇後了。你放心,我既說了是來幫堂姐的,就不會半途而廢。她不就是想留麼,我幫她就是。”
夜紅妝大哭,伸手直指蕭氏:“你為何不替我做主?為何任由我被人欺負?他們要把我從府裡趕走,你們為何不替我說話?”
她急了,含淚看向權青祿,“你如果嫌我臉壞了,那我不做正妃,做側妃也行。歸正你既娶了我就要對我賣力,何況我肚子裡已經懷了你的孩子,明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唯有夜紅妝不甘心,她好不輕易熬到明天,為了抓住這位六皇子,她乃至不顧廉恥在半年多之前就委身於他。現在他說不要就不要了,那她可如何辦?她該如何活?